当秋风吹过玉米地的时候,天便渐渐地凉了下来。
那些郁热宠爱的蒲扇,早被挂在了墙角的铁钉上晾歇。
那些曾环抱过我的绿罗带,似乎对我没有了兴趣。一行一行,那么的无精打采。
还有一些被躁火吸取了精髓。其实参与在吸允行列的,还有我,毛蛋和那个谁。
甜丝丝的汁液,都藏在刚韧有余的脉管里。鸟儿那些轻灵的动词,没有我们这样的牙齿和修饰语。
一群一群的麻雀,站在不远处的玉米柱头上,看热闹。
憔悴,枯萎,直至一日日的黯淡,干瘪。
秋风挥动着镰刀,或是用锄头,摧根拔株。
那些鲜亮的时光,被季节的变更一步步地牵远。
我愣头愣脑,只想陪它们一伙。站立成山菊万朵,站立成牛羊,蒿草。
站立成风的长鞭,驱赶着一群山鸡,向沟凹里跑。
我突然想问,这些披头散发的风神:玉米粒进了仓房,玉米杆饲养了牛羊,留下空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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