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外三章
在路上,带我上路的小仙不见了,怎么不见的,
我至今没弄懂,好像一扭身隐没在草丛中。
丢下孤单的我,举目无亲,万分苦恼,但又不能返回。
悲伤地讲,我已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古老的家园,只在一支歌谣里。这时一辆慌慌张张马车,
从我身边穿过,没看见驭马的人,好像也不是梦。
岔路口的出现,让我在行旅过程中再次茫然。
下一步怎么走?牧童遥指:一座村落隐隐约约,
那是我的去处吗?无人相告,风横着吹,沙尘无数。
在路上,朦胧十分真实,我只好自己领着自己走。
《这不是一则童话》
为了挂着帽子,我要在墙上,钉一枚钉子。
钉子不理解,在我找适当位置时,钉子乘机脱逃,
从我的掌中溜到地上。地上的杂物不分大小,也不分男左女右,
散落四处,钉子混迹其中,寻其踪影海里捞针,我很恼火。
旁边的帽子,发呆地看着我。 我愣愣地站着,
手里的锤子,还是那么坚定,却找不到钉子了。
钉子的拒绝,让我再次空落:帽子还得戴在头上。
《中秋节》
中秋节来了,妻子特意买来几只螃蟹,
鲜活,这是我说的。警惕,是塑料袋说的。
塑料袋一直帮人看守着,怨恨应该是螃蟹要说的。
妻子在从朔料袋中往外抓螃蟹,没小心,
一只顽强的螃蟹,操起大钳子狠狠夹住妻子的手。
妻子没加考虑发出刺耳的尖叫,整个厨房,
为之一惊,怎么会出现这种声音?
我一眼就瞅见血成滴状,从妻子的手,
与螃蟹钳子的缝隙中涌出,那种红,
谁看见都会说是痛。在一边的中秋节歉意的说:
都怪我,不该事先告诉你们,我今天过来。
《锁》
周六,收拾一些家里的杂陈旧物,
在一只堆积尘灰还有情感锈迹的木箱中,
我意外地碰到一把永固牌的铁锁。
这把锁朴实厚道,我们相识应该有20多年了,
我记得,当时用它看家门,还真没有因为它的过错丢失过东西。
当时钥匙是两把,现在剩下一把,
其中的那把什么时候放在什么地方,已想不起来。
我现在拿起这把剩下的钥匙,试了一下,还能打开,
应该把这把锁利用起来,唯才是举。
用在哪儿?怎么用?门都是了暗锁,贵重的物品走进了保险柜,
情感安装了密码,还有什么需要这把锁?
人已中年,于是乎想到,既然这把锁还好用,
那么就找个结实的匣子,把我的风湿痛和孤独症锁起,
省得隔三差五来找我,挺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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