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无歌 于 2014-9-3 19:44 编辑
故乡
雾气氤氲,天触手可及。
青山如一簇一簇的睫毛,
昨夜,谁哭湿了一地。
从大地之中抽身而出,
雾中的乳房耸立。
我张嘴吮吸,像个刚断奶的孩子。
而我的母亲,隐进雾里,
只问我,归在何时。
夹着梯子行走的人
他模仿螃蟹起来,简直惟妙惟肖。
梯子是他的脚,他却无法飞起。
他举着气枪,往木头里注入他的骨头,
用手模拟锤子,敲打木头表面的坚固。
他是一个木匠,鲁班的传人和我的堂兄。
无人知道,他双腿间的老茧
和反噬他的木头屑子。
无人知道。
他夹着梯子,横着行走,
是因为我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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