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墨微 于 2014-9-21 01:20 编辑
评徐乡愁《菜园小记》——以“无意义”姿态存在对奴隶式写作的反抗
文\马杰
一件毫无意义的事一个人一直坚持在做,这件事就有意义了。同样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很多人都坚持在做,这件事就更有意义了。有压迫就有反抗,有反抗就有杀戮;有杀戮就有对立,有对立就有自由。有自由才有进步,有进步才能变革;有变革才有突破,有突破才能创新;有创新才有新道路,有道路才能达到新领域。走在前面的人路走通了,后面自然会有一群人。不通,自有后来人再去找别的出路。路是走出来的,往高处走叫路?往低处走就不是路?山顶的泉眼是水,挖井带泥沙的就不是水?
《前行的左与右》
我知道,当我为这诗拿起笔时
我已走到了对面,对面的
断头台上
台下的人们衣着光鲜
手举富有营养的鸡蛋
这个时代很冷,却没有
绞刑。其实
我是个三高患者
附:
《菜园小记》
徐乡愁
春天来了
萝卜也成熟了
菜农们便把它收起来
拿到市上去出售
只留下 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
被萝卜插入过
很少写评。尤其在风起云涌的时候。愿明天一切安好,诗歌安好。愿我还能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写下去。读《菜园小记》,说是垃圾派的经典。我持肯定态度。因为此诗崇低,向下到与生活平行的高度,合乎自然常理,合乎人类活动规律,合乎思想逻辑。平实、质朴、自然。这种下降,与法国文学理论家后结构主义领袖人物罗兰巴特1953年提出的“零度写作”理念有很多相同之处。“零度写作”是一种以“零度”的感情投入到写作行为当中状态。其理念不是缺乏感情;更不是不需要感情。相反,是将澎湃饱满的感情降至冰点,让理性之花升华。从而《菜园小记》得以在作者笔下客观、冷静、从容地抒写。不同之处在于《菜园小记》只是大幅度降温,尚未达到“零度”的冰点;其作品的语言构建还是掺杂了些许作者本人的主观思想。例:“只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被萝卜插入过。”这是小我个体主观视角的思考。谁敢拍着胸口说菜地里没有虫子了?坑里没有掉落的菜叶子?
提及“小我个体主观视角的思考”,又不得不谈谈“无意义”写作的概念。“无意义”写作是由青年诗人马杰2014年9月16日夜23时左右与“”脑瘫诗人”尹海涛提出的生活式精神写作运动。“无意义”写作本身自古以来的存在是不争的事实。如传世之作.《静夜思》就是最好的例证。全诗以作者小我个体直观的抒写,达到个人小场景,个人小抒情的小我现场存在的真实性、主观性达到与大众视角、思想、感情的共识同步的客观性。而不是站在宏观、大主义、大精神、大场面、大抒发、大美、大道理的“很有意义”的存在姿态,崇高到脱离小我个体生活本质表现的假、空、大的反真实生活现状的“伪意义”。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很欣慰,在当下有幸见到了很多回归个体本身的写作者。徐乡愁算一个。当然,作者的一些诗我还是觉得不堪入目的。说到这里,我趁年少轻狂还是要批批这个我眼中的前辈,“垃圾派”的大佬之一。
崇低,我支持。但我认为崇低也该有方向。所谓“崇低”不应该是诗歌文本自身传承下来审美观念的向下。“真善美”是华夏几千年,乃至整个世界的价值观。诗中的真,我看见了。但没通过“真实”的个体主观表达以求善致美,这是病。中国当下很严重的病。
我所倡导的崇低,向下,是文学核心价值向写作阴暗地带对半绝缘写作群体的渗透、向下。向下到与生活平行,从而达到写作精神的向上,写作运动的复兴。
说到底,我还是很高兴,很乐见这首“无意义”的《菜园小记》。所谓“无意义”,并非是我命名,是那些所谓的“名家”“大师”对这些没有高度,厚度作品的“标榜”。只是由我提出罢了。那什么“诗歌高于生活”,算了!算了!一提到这句我头发都又白了好几根,人都要短命许多。有高度就有距离,距离产生差异。差异大了就脱轨。有人曾指责口语诗的回归,与生活的平行造成国学审美角度上的致盲。还满口唾沫星子的说什么“距离产生美。”试问,倘若美到千家万户都触之不及,还要那美干嘛?拿个丑点的总比没有好。讨个丑老婆总比没老婆要强。又有人跳出来说什么“宁缺毋烂”。我再问问,我们缺到了什么程度?已经缺到了诗人的诗只能拿给诗人看,名家的作品蒙灰在架上卖不动。曾经文艺青年宁可花个几百块钱去打牌输个痛快,也不愿意再花上十几块钱买本书回来看看了。还要继续“缺”下去吗?
首先,生活的意义不在诗。诗应该作为一种写作文本达到对生活意义表达的诉求。各色各样的社会群体,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生者如诗,逝者如歌。若把诗高高举起,农民的锄头该放哪?工人的扳手该放哪?我们的亲人、朋友该何去何从?回归,回归到个体生活式的写作表达诉求上来。让更多的人爱写作,爱自己,爱家人,爱生活。而不是摆着官腔乱安个“莫须有”的“无意义”罪名。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既然是“无意义”,不管怎样得认这么个理“因为一件无意义的事一个人一直坚持在做,这件事就赋有了意义。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很多都在做,那么这件事就变得更有意义了。”写诗亦是如此。
现在,其以“无意义”姿态存在的作品,如上《菜园小记》,就是对高高在上“伪意义”写作的假、空、大,为作品迎合的奴隶式写作最有力的反抗。
徐乡愁,男。老百姓,爱写诗。明知自己的诗作“毫无意义”,从他认识诗歌起就一直坚持在写。而且写出来了经常为人所唾弃。可他还在写,一直写,坚持写,写了几十年了。写诗年数比我年龄都大了,到底大多少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就是一个赴死的勇士。我敬佩。这就是“无意义”写作的意义所在。
千家诗,千家论。他作为中国诗坛先锋诗歌的代表人物之一,敢为马前卒踩雷精神,以及对中国口语诗发展积极的推动作用不容否认。至少,现在还没到“成败论英雄”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