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墨未浓 于 2014-10-3 21:18 编辑
一行白鹭垂钓起窗西满池的月辉
墨未浓
天空的斑斓和它的单调一样的震撼人心,白鹭是这么认为的,我原来不这么认为,现在服了白鹭。人有时候就得毕恭毕敬地彻底折服于一些不起眼的弱小生灵和物什,甚至于一只蚂蚁,甚至于一截干枯的朽木。
天说黑就黑了,一眨眼月上眉梢,再一眨眼,薄纱随乐音起伏。至此,满湖的玄机在暗下来的尘埃里竖起了内心无比强大的旗帜。
沿着润湿的湖边水草踏歌而行,惊起蛙声一片。
金飒飒的时光藏匿在芦苇荡的深处,汩汩流淌的是杳然而逝的激情岁月吗?那奔放,那激越,那浩荡,那洒脱,那澎湃,那稍纵即逝的云蒸霞蔚都去了哪里?
季节都在花瓣的脉络里老去了,水滴石穿是一个多么古老的神话。一首诗该放在哪里才能拯救一只鹭鸟的生命?即使把行囊倒空,也不见来时那青葱而瓷实的岁月泪痕了。徜徉吧,时间已经不早,天愈来愈暗,趁着微光还在,走遍剩下的快乐。
白鹭秩序井然,排起整齐的队伍,在最后的一丝亮光里飞起一根长长的钓线,垂钓起窗西满池的月辉。
这一刻,我沉甸甸的内心像沐浴在晨露夕阳里。纯净,通透,无邪,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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