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看山望水 于 2014-9-28 20:11 编辑
谈论坛中推介的一首诗《是不是,他以后就不再说话了》的重大瑕疵
原诗《是不是,他以后就不再说话了》
——童年记忆之四
我们几个小脑袋挤在一起
想知道来子的爷爷为什么直挺挺地
躺在一块木板上一动不动
他不说话,也不坐起来
我们记得前几天
他还坐在门口的木墩子上
晒太阳,看我们弹玻璃球
嘴里还叼着一个长杆的烟袋锅子
并呼呼地直冒烟
我们从门口望进去
看到他直挺挺地躺在一块木板上
我们没有恐惧,也没有悲哀
我们挤在一起小声地询问
人死了,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他以后就不再说话了
(马永平)
今天到论坛度到这首诗,这首诗的好处在于,描摹状写本真童心对一件不了解事物的反映状况,达到了真实,在成人看来是有趣的,新异的,有趣的,甚至可以是引发思考的,当然作者并没有在此处着意用力。几个小脑的挤在一起,小声互相询问,在诗的语境中,触及了对未知事物的天真之态,在成人那里或许有未知,却难以返回某种前经验前知识状况。所以童年的体验总是显得另类,能写好这类诗,无关是否深刻,都非常具有可读性。
应该说,本诗的写作方面还不错。从赏诗论艺的角度来推敲写法,也是可以见到瑕疵的。比如一个核心命题的抒写方面,问题很严重,在题材主旨设定与写作上出现了失误。标题说“是不是他以后就不再说话了”,可在文本中并无出现“他”生前说话的表述,悬念上没有生死对比,没有造成反差,因此这句话放在结尾按照诗文本的逻辑,让人感到莫名其妙,“说话”这件事突然在结尾出现,可以说完全脱离了本诗语境。我们当然清楚作者是想写出生死两种状况在孩子心理的天真认知,但似乎顺理成章的写法应该在,承接前面的生的状况——嘴里叼着一个长杆的烟袋锅子,并呼呼滴冒着烟,后面死的情况应该对应好,如:是不是,他以后嘴里就不再冒烟了。这首诗状写的本质情况,应该是孩子独特干净的直观感受,完全不能由嘴里冒烟“联想”到“说话”上去。原诗的情况好比把足球踢进篮球筐里。
这种瑕疵对诗而言是无法容忍的。
本人在此谈这首诗的瑕疵,不在于争执,争议,显示自己看诗眼力如何深邃高明,只是例谈和提示写作中注意的方面,对喜欢诗写作的朋友有参考性。何况文本中出现的瑕疵,不说它也“在”,懂诗的人也都读得到,还是说说吧,尽管说长道短在礼仪上显得不讨人喜欢。
如果作为编者选稿,这种文本中显而易见的瑕疵当然无法蒙混过关,否则就意味着编者认可了这种差错,推荐给读者和后来学诗的人,非常不负责任。
2014。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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