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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牛角——商州诗坛的鬼才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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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1-10-28 16:1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商洛黄昏 于 2011-10-28 17:48 编辑

野牛角——商州诗坛的鬼才怪杰
石之轩
      
         [商州《丹水》文学期刊编者按]:上世纪80年代的中后期,“倒挂在树上看世界”的野牛角降临商州诗坛。短短的几年里,他写下了数百首“曲折怪异”的诗。这些诗不仅充满了极为浓烈的悲剧意识,而且其风格也为当时的中国诗坛所独见。作为当时州城“野山”诗社、“太阳”诗社的同仁,他又是其油印诗刊《野山》《太阳》的骨干作者,同时还是后来的“四色猫”之一和商洛最早登上《诗歌报月刊》的诗作者。进入90年代后,野牛角弃诗而去,但他流星一般划过现代诗天空的亮光却为人们所记忆。基于此,本期特意刊发骆经济这篇写于、刊于22年前即1987年的诗评文字,以为今后商州现代诗的研究者积累一点可供参阅的史料。                                    
                                                                                                                                             (黄昏/2009-12-14)
  
         孙子说:“兵者,诡道也。”其实诗也是一种诡道,兵以杀人掠地为目的,诗以寄情写志为宗旨,二者都允许奇兵侧击,野牛角的诗便以奇诡怪异的风格而独树一帜。
  野牛角是诗人,不是死人,但他的诗明显地有一种鬼气,阴森凄凉,苦涩恐怖,如《献给先前故乡的诗句》(《野山》第8期)、《往事》(《太阳》第11期)等等。这些诗忧伤哀怨的程度,几乎已经超出了常人心理的最大负荷,不像一个活生生人的情绪。贾岛与孟郊虽然忧其穷愁,鸣而为诗,但毕竟只写了些缺衣少食的苦衷而已(如“鬓边虽有丝,不堪织寒衣”等)。诗人野牛角的忧伤哀怨却悠远博大得多,那是一种碎裂心肺的精神之苦,是一种灵魂扭曲状态下的挣扎。许多哲人徘徊在这种苦难中,发疯、自杀或者放荡自娱,野牛角却凭藉写诗超绝了出来。“枯竭的瞳孔/像失落的梦”(《往事》),那是写过去;“河床已干涸干涸/枯树倒悬伟大的魂灵”(《淡淡的忧伤》),那是写现在。正因为这种动机及其超脱的实现,野牛角诗中的情绪与意象便极其萧索冷漠,从而呈现出其诡异忧怨的独特风格。
  从艺术价值上讲,野牛角的诗有一种妙不可言的美感,阴柔,含蓄,委婉伤情;柔处柔得几乎看不见骨架,看不见筋肉,就只几条纤细的情丝浮缠在一起;而阴处,则充满了萧条暗影,看不见阳光,看不见人,一切有生命、有生存意识的生物都看不见。枯叶、秋风、冷叶、死魂,这些东西在寂灭的世界里漫无目标地游荡,自伤自叹,自哀自怜,构成了一幅幅触目惊心、凄凉惨淡的画面。这些画面极薄极轻,缥缈动颤,经眼泪煮过,经残血染过,经病侵过,经虫蚀过,絮絮缕缕勉强连在一起,古态病容,却忽然焕发出一种强烈无伦的美丽,足以使人在瞬息间凝固,心与肝肺缩成一团硬石。这便是野牛角诗的特异之处,没有放射性,没有扩散性,像恐怖的天体黑洞一样,不放出光热,不辐射能量,只凝聚、凝聚,巨大的凝聚力将自身的一切都压破,骨折肉残,血与泪却滴不出来,一同凝聚为无一丝毫光,无一星热度的黑暗实体。这是何等伟大的悲剧呀!
  露重秋凉的夜晚,野牛角常常在冷月下暇思,他的思绪非常慢,缓缓而浮,有时几乎不动。这时候,他有一个仅属于自己的空旷空间,那是一座断壁残垣的城池,残月的清光下躺着许多僵尸,白骨散乱,绝无人声,不时有魂灵的影子飞过,消失在茫无边际的月色里。这时候,野牛角的诗头开始变浓,他尽力震摄心魂,捕捉每一丝凄惨死寂的心境,吐而为诗。也只有这时候,他才感到脉跳心动,舒坦无比,这是否是受虐的变态心理?不得而知。但他把凄惨死寂咀嚼消化,合成为诗的美感,却无异于苦行僧的残体求道。佛祖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野牛角神游地狱,采泪血而酿酒献与世人,这种悲剧性的精神除却宗教外还有什么可以比拟?由此而看,诗与宗教在许多方面实际上是相通的。
  野牛角与黄昏的诗都偏与阴柔一路,但比较起来,黄昏诗中的希望之光灿若晨星,野牛角诗中却半星希望也看不到。“旗帜升起来了/但是春天还很遥远”(《今天……明天》)——这中间有希望,有力量,有等待的毅力与韧性,这是黄昏的诗。“连梦也很灰涩/发 悄然脱落”——这是野牛角的诗,落寞荒凉,老态可掬。“希望”与“绝望”是他们二人最明显的界碑,虽然,杨肥梅瘦,各有妙处,但毕竟宗教的时代已经过去。野牛角的诗作为艺术品,是无愧于诗坛的,但做为一种人生反思却略嫌消极了些。
                                                                                                                      1987101于宽坪  
  
      (原载商州《野山》油印诗刊1987年第11期“商州诗人”栏目,署名“骆经济”)

       野牛角(维平)是一位悲剧色彩浓烈的诗人,肚肠千回百折于万年的枯溶洞中,情感浮沉煎熬于幽暗重浊的自卑与自强之海,所以产生了他艰涩晦深、曲折怪异的诗风,节奏短促,用词冷漠恨切,实在已是无泪可流,也不屑于流泪的“过来人”了。看《断面》、《冬天的夜色》诸诗,分明是怨厌憎哀、冷凝而成的一尊石雕。
   
       摘自骆经济《“太阳”及其影子——〈太阳〉十期漫语》,该文写作时间是1987-05-25,原载商州《太阳》油印诗刊1987年第10期,署名“曲玖”)(编/校  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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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1-10-28 16:35 | 只看该作者
恕我浅薄,商州还是从贾平凹那里知道的。这次看见写诗的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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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1-10-28 20:38 | 只看该作者
无泪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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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1-10-29 22:34 | 只看该作者
“进入90年代后,野牛角弃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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