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躺在水面。靠水的黑字开始
纷纷逃往书脊,不久内侧骤然变高
书中字迹大面积隐去,这是一场
反季节大雪,在颤抖中嚼烂情节
当然这些故事早已烂熟于胸,像
以前在倾斜木椅上我模拟登着命运之门
但生病的指头还未启封,只好用
嘴啄六月透明的樱桃,竟吃出好多
蛆虫,那白花花的小动物。
我拾起了这本书。背面是一副成熟的
天气,我不禁愕然。它面对着我的
双眼,它的瞳仁伸出三种事物:
离群之狗、杳无行迹的枝桠和罹难者
幽闭的梦。
重新抛弃了它:出生刚三日的婴孩
上次无名者抛弃之时大约曾溅起大地
之悲。而这次发觉反复开闭的门似有
人来。
人来为它招魂。
2014.10.2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