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徐三白 于 2014-10-3 00:38 编辑
历史
文/徐三白
树枝从火中取出通红的凹型泥土,坚硬的陶罐的母亲。在夜里,在紫蓝色的树林里,第一次装上蓝色的水,也连同月亮、星星,我们的嘴唇欢喜得像一口井。
磨尖的石头敲碎坚果,也能插入泥土,为最初的麦粒创造出一个潮湿的子宫。
藤蔓缠上了狗的脖子,木棍们圈住了猪。一连串的符号与图画从石头上脱落下来,人类开始变坏。
有限的土地,有限的麦粒和苞米。女人们生下一堆堆嘴,开始向外蚕食开去。
愤怒与仇恨,填满了皮肤与唇齿的缝隙。诡计与阴谋丢弃了乳名,改唤作兵法与韬略,中原文明从此盛行。
娘老子传给娃娃们,娃们再传下去,中国的文明终于没能断。我翻开线装的书,尽是些“杀人”的字眼,我们是杀人的人的后代。
疯狂的钢铁削断了麦子的性命,农村的胃,皇帝则和女人们谈恋爱。泥腿子们撞开斑驳的朱红大门,学着以前的皇帝们,也谈起了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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