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上一遍遍写着“沉重”二字的一定是一石头。
它的重心向下,我的承载和用力向上,形成垂直但相反的作用力。我无数次要搬动它,毁掉它,都不动声色,仅仅是在内部。
我的搬动失败,有了隐忍。我无法因此放下我的翅羽,尽管石头的沉重让飞翔成为一种仅有的设想,让翅羽在腋下几乎蜕变为一块抹布。
顺着沉重的方向我看到了自己的缝隙,那是我一直虚掩的门扉。为春风留的缝隙也无法阻挡石头飞进来,这大概是事物的双重性。该来的总会来,来的就是客。
求神拜佛其实求的是另一个可能的或不可能的自己出现。真正说服自己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这一天,我躺在一块更大的石头上,把自己打开。我放下自己,也放下一块石头。
石头的沉重只与我有关,无关于石头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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