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
我的习惯是喜欢在夜下,独自淋一身如水的月光。
并把自己当做一尾游鱼或者鸟鸣;在一轮月亮盈洁的血液里,滋味着一种孤独中的美。
我和那些低矮的树木私语,并安慰它们;然后我必须在这里耐心等待,等待一个给我的灵魂以自由、从容羽化的理由。
所以我把自己想象成来自森林中的一颗奇异的草,我好接近一种最自然的呼吸,并期待我的花蕾静静地长大。
那是一个季节的愿望!渐渐的,我听到一种红色的声音。
这来自草丛、丁香、春天里的温暖;从那浪漫的童话故事里流淌出来。
经过我的眼泪、心跳,还有我的最后的呼吸,直到蓝蓝的天空中;那么,我也会被孕育成月的一粒种子。
月渗出一滴滴的血丝;猛听一声婴儿的啼哭,我降生了,月之子!
1@ 《禅》
诗人顾城死的时候,我深感不安。
眼睛可以扫描到的一些场景,都定格为洁白的画面;而在这宽广的寂静中,我可以想起一切---
翻开几本童话,才知道千百字的故事,一字一字的禅成诗了;那些复活的生命在一些赞美的事物里,也有它温馨的小屋。
而最终人无完人,从牡丹花到狗尾巴草;年龄把生命定义为有意抑或无意。
走出迂腐气息的小屋,走进清新的家园。
脱光衣服,在小河里与顽童们嬉戏;洗净世俗、走进寺庙、与老僧参禅;洗净六根。
原来顾城和我一样,平凡的思想,平凡的笑声;原来顾城和我不一样,清新的思想,清新的笑声。
其实我们只是一个词,仅仅属于一种声音;或像一个故事一样被讲述。
1@ 《刀》
擦去汗水之后,我说,如果可以,我想把疼痛当做一把刀子。
让血液缓慢流动或渐渐凝固,再忘记一些时间或承诺。
然后就这样把一个遥想的童话,完整地打开、并恰到好处。
所以痛苦都来自一把刀子,来自于在黑夜与白天之间,在庄子笑着冲我招手的那刻。
如今我的窗,四季开着,长青叶可以咀嚼我的思想。
还可以不用顾忌一些可能的暧昧,以及那些终于可以不再清晰的生命,犹如赤裸的像婴儿的眼泪。
而一把刀子,透过玻璃和水,让我又有了一些纯净的欲望。
那么,就无所谓黑夜的声音,以及天空的伤口。
1@ 《瘘》
你说,在生前,起风的时候,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面对苍白的事物和时间,他正在不断地变得光滑,变得无畏。
而我,这时候,正在凝望一只透明的玻璃杯。我在想,它的思想,它的厚度到底有多深?
现在我已无所谓在我的身体上戳一个洞;我看见,一股淡黄的液体欢快的奔跑。
最终,我长出了一口气;并愿意相信,安静下来,慢慢想起小时候,姥姥讲给我的故事。
而此时,疼痛和活着正纠结在一个模糊的世界中。
那些粗糙的石头,那些无法拘起的往事正鲜艳的谈起我,谈起那抽象的疤痕,还有那泛滥着诗性的骨髓。
在那里,一双温柔的手正打开我的伤口,小心地换药。
1@ 《毒》
最后,我这样和你说,请你坐下来;就坐在那打马而去的风声里。
不用管是在哪一年做过一次忏悔,或者流淌过一串眼泪。
据说从那一次以后,你的空虚从一点,走向另一点;而另一点,则操纵着你的神经。
你还会很不幸的被芳芳射中,并与一种色彩斑斓的毒药睡在一起。
那一年,你说已经得到解脱。
是被一种什么温柔或者,还是另一种蓝扎伤以后。
我不懂,只是目光异常清醒;只是,我知道,有两个陌生的事物正离我而去。
还有那个伤口总是在调情,以及我已经感受到了葬歌在天空中缠绕。来自群组: 口语诗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