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康京凌 于 2014-10-10 22:31 编辑
在峁头上看树,树不摇,风不止。
那些鹰翼一样的树冠,向山外倾斜。
那些铆钉一样的树,像在奔跑,一棵两棵, 集中了力量向前奔跑。
如果能冲出沟渠,就到旷野里去,那里有野羊或铃鹿召唤。
那些雨点般的蹄脚,让我感觉到震颤,让大地感觉到震颤。
如果把树,连根从泥土里拔出来,树便能更显轻盈。
带着奔跑的伤疤和开花的梦想,换一种蚩灵鸟的方式生长,换一种狼群捕猎的方式,施展毕生所学的伎俩。
奔跑的树,把所有的速度,都转化成膨胀的漏斗蛋卷。
在树形消逝的一瞬,我已看不到树木。只觉是一股宏大的气流,要把山川掀翻,撂倒......
回望峁头上的几处炊烟,被掐死,或是斩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