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诗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欢迎实名或常用笔名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1436|回复: 11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疼痛、抵抗或孤独的救赎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2-6-13 12:2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疼痛、抵抗或孤独的救赎

——简评南鸥诗歌中的“人本”与“文本”的双重意义

黄恩鹏

   
    博尔赫斯在与萨瓦托的对话中,谈到爱默生的一首根据印度佛教教义写的诗,其中有这么一句:“他们要躲避我的时候,我就是翅膀。”简短,凝练,却包容着巨大的思想容量和庞大的隐喻。“翅膀”笼盖的思想空间,是上下左右的天地大境。这是诗歌本身体现出的容量,又是抵抗某种权势的自我救赎的自由力量。比对现实,或许要比那些一千句愤世嫉俗的呐喊更具感召力。与现代主义相侔的“内心的曙光”一样,它所昭示的本质性所在明亮而沉实,在语言的巧妙组合下,创造着不可言说的奇谲与坚韧。抵挡一刹那间的飘忽不定,开拓思想的深度和向度。后来,波德莱尔重复了这个思想,他说:“我是面颊和击打。”这种超验文字本身的解读,神秘、诡谲、多义。南鸥作为一个思想型的诗人,他作品中所设置的思想,具有大的精神指向,深刻而尖锐。我时时要“陷入”他所构置的语境中,才能够考量他的思想之渊的深度。那种深度,是漂泊了无数个时光之后,蓦然读到的锐不可当、需要淬火之后才能体验到的纯粹句子。它刺破了茫茫暗夜的雾帐,牵出了浩浩荡荡的心灵闪电和雷霆。我甚至听见了剑刃切割大风的轰然倒塌声;我甚至听见了闪电从梦境里划过才有的惊唷;我甚至看见了一些魂灵从疼痛里张开脱胎换骨后重生的翅膀,向着自由的天地飞翔的羽影。
   “重构精神元素与诗歌文本”,是南鸥诗文本的独立宣言。这个宣言迥异于当下专门写琐小的生活场景的诗人,从而使南鸥的诗大都是有着精神喻义的“檄文体”大诗歌。我读他,总能从字里行间,读到一位饱经磨难的天涯浪子,渴望回归大地的心灵呐喊。而这大地,定然是以“我”为中心的心灵的大地,非如现实这样、活在自己的家园,却不能放声歌唱的大地。南鸥用不懈的诗歌符号,构建灵魂的家园。有时候,他以批判和自我省觉,来慰藉生命情感,诞育不凡的思想:大地。苦难。孤独的心灵救赎。让他在一种忧患中建立既批判现实,又不能脱开历史的沉重。这种沉重,是身置“荒原之上”的悲凉。如同但丁的《神曲》之地狱篇和艾略特之《荒原》。可以看出,诗人挣扎着“上岸”,又准备另一种“离岸”。悲壮、坚定。有时又在一种绝望的沉沦中极力浮起,用拯救世界的方式,探求人类精神的生存途径,爱深,痛切。纵观现实,悖逆的事实就是如此:悲剧仍在重演,罪恶并未绝迹。但是,作为天涯浪子,南鸥的心灵疼痛到底来自哪里?我不得不从他的诗外的人生经历来找原因了。
    在南鸥的诗中,我读出了与这个社会相联系的生命苦难。去年我与南鸥有过一周的交往,他的豁达与大度,他的快乐与豪宕,他的对诗性生命的醒豁与完美追求,完全看不出他曾经历过人生的大磨难和大挫折。但对他而言,经历便是诗,便是财富。他从没有挫败感,也无从谈起沮丧和失落。他的诗,更多的是对于现实的抨击和对这个时代对民生践踏的痛斥。当他讲起自己的遭遇时,我立即就同他的诗所呈现的情绪对应在一起了。一些奕奕煌煌的大诗,其永恒性的内觉效应,从一定程度上,足以超逾地域性的羁绊,与精神本质相遇相通:
   “一位天使手捧鲜花被打入地狱/一位魔鬼手持利剑被抬入天堂”(《河滩上躺着一艘空船》)
   “一位死者霸占情窦初开的少女/谁能告诉我,比悲剧更加疼痛的悲剧/剑柄上的花纹,暗香弥漫/那是比锋刃更黑暗的地方”(《长城》)
   “一条河流,在我的血管中蜿蜒/千年的出口在一夜晚突然下落不明/一夜的大水卷走了我的土地/一夜的泪水滴落了我的村庄”(《一条河流在血管中蜿蜒》)
   “我已一千次被解剖,而满身是血/却找不到伤口,直至死去/我依然不知道,伤在哪里”(《午夜,我停在一把手术刀上》)
   “所有的黄昏注入瞳孔/所有的死亡经过舌尖/一位国王在他疆土的边缘流亡/河床下,潜流啃着沙滩”(《哑巴》)
颠倒、荒诞、悖谬的人间世,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呢?“原罪”的因素在诗中无处不在。俄底甫斯的生命之预言,一次次得以印证。这是悖谬的社会才有的境遇。人性之恶,人本之无奈,也是建立在社会大机器的碾轧之下的。这是南鸥这一代人的生存状态:在暗疾处处的时代,人人皆是病患者。那么,时代的手术刀,又往往让健康的肌体大量失血,让腐烂的肿瘤大量存活。痛楚与苟活共存,卑鄙与高尚同生。多少年月,多少时光,我们的信仰,依然无法安放;我们的理想,依然在风雨中飘摇。一颗心离家远行,浴满了风霜,回归时已沾满了灰尘。有谁能指望它被春风解冻,走入众生欣然的清澈呢?此时代与彼时代,何处有真诚朝谒的心灵的圣地?信仰失落,精神死亡,独醒者看透的,是伤痛的孤独与寂寞。这种疼痛、抵抗或孤独的救赎,俨然成了南鸥的写作主题。以此为出发点,诗人寻求到了“神”的支撑——那种夜空中突然出现的凌利闪电:快捷,坚定,决不妥协。
    那么,我们所处在的时代,到底是怎样的时代?每一位游子都真诚希望自由的辉光烛照大地。连同心灵和肉体,连同梦想与追求。但是,我们的灵与肉,却皆被限制在时光的荒原上,有什么能让我们找回丢失的青葱岁月?这不禁让我想起艾略特的基本主题:以寻找“圣杯”,来展开一个对于现实批判的联想。当然,对于喻示“心灵和精神的母体”的寻找过程,是一个充满艰苦的心路历程。在南鸥的内心,“圣杯”是神圣的,它始终与利剑有关,始终与“渔王”的神秘有关,始终与求索者的梦想有关。人世间,特别是这个被称为“新时代”的社会,那些人人不可逾越的戒律,却成了束缚思想的绳索。与艾略特一样,南鸥把“荒原”的病因,当成了他诗中要剖析的重点。污浊、罪恶与黑暗的渊薮,是写照,是基点。这种批判,如同波德莱尔笔下的忧郁巴黎,取得了普世的认同。于是,无论是短章还是长章巨制,诗人都能用大量的隐喻、暗示或象征,层层剔开社会的现实,向荒谬或悖论的沉沉大幕,投出锐利的标枪,试图探求出一个能让迷惘的群体,走出困境的精神路径。
    南鸥擅长以对比、隐喻和象征的手法,来剖开现实人世一些痛心疾首的事件:“天使”与“魔鬼”。“手捧鲜花”与“手持利剑”。“打入地狱”与“抬入天堂”。“死者”(已经腐朽了发出恶臭的僵化恶势力)与“少女”(人世间的美好存在)。“剑柄上的花纹,暗香弥漫”(被修饰得鲜花盛开的表象,实则隐含杀机、顽固不化的残害生命精神的悲鄙手段)之“剑”与“花”。“一夜大水”的凶猛与“一滴泪水”的柔弱。等等,无不透出思想的锐利。如同死者的葬仪,岌岌可危的,是大地仅存的体温。那些沉浸在“回忆和欲望”里的人,也将承受着所谓的阳光的鞭打。人们在枯死的大地生机中,失去了遮荫,而活在尘泥里的生灵,又是多么的可怕!如同瓦格纳歌剧《特利斯坦和绮索尔德》中的一连串的意象:诡谲。善变。残害。悖德。弃义。阴谋。欺骗。失道。……终归堕落成一个时代精神原野的巨大荒芜之地。那么我们到底该信仰什么?信天,信地,信自己内心的神灵?南鸥所隐喻的,也许正是这样的主题:还有什么,比一个群体丢失核心价值观更为可怕的呢?而解决之道,或许只有自己的内心,更能趋于纯净和完美。暗示,隐喻,象征,对比,让文本充盈巨大的张力。有时候,他有意制造沉重的气息,让诗句无处不弥漫死亡的气息和厚重的历史感。绝望中的惶惑与惴然不安、炼净罪愆的呼救、乞求天道的降临、祈盼谵妄者的忏悔、对于历史纷杂世象及事件的反思,等等,这是艾略特“荒原”般的死亡本相。这样的“死亡本相”,在南鸥诗中比比皆是。南鸥诗句文本所揭示的,正是荒谬的世相本身对于人们心灵的破坏和残酷的戕害。
    “秋天”是南鸥设置的另一个意象。这个季节,应是丰赡于内外精神和物质生命的;这个季节,聚集了万物众生的生命临界点的渴求。正于此,才似乎最能打动卑微的生命心灵。也正是许多人把冀望寄托之所在。那些圣美的果实总是神性的。秋天,是炎烈的太阳,在无数次风雨的濡沥下得到了收敛变得柔和的季节,也是月亮的亮度得到了风雨的打磨变得更为纯净和圆满的季节。万物从春到夏到秋,吮吸了天地精华,成为最美的成熟。一个时代,也应如此。可是,我们无法看到,或者说根本看不到。与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众生一样,这种祈望最后成了绝望,诸多诉求无法能够实现。因此,南鸥的内心,这个秋天与那个秋天,与他的期盼(也是我们的期盼)完全不同。在《秋天的背景》中,他这样抒写:谁把太阳举到空中而死于黑夜/独坐秋天,我仿佛被死者抛到高空/从最初一枚果子的成熟/我摸到事物内部的苍凉/ /一千个头颅被一只苹果悬祭/鲜血滴出黎明,白骨演绎时间的细节/秋天,被抬到比黄金更高的地方/不要赐予王位和封地//不要把我举到死者的头顶/我已经归来,从孤岛从大漠深处/我是另一只悬祭的苹果/我发现黄金内部的白骨//立于秋天的绝壁,一种绝唱的姿势/刻在岩石,瞬间的冲刺让那些苍白的夜晚/偷偷卷起。死亡,活生生的死亡/如同一串串珠宝/串起秋天的风景//我已经归来,宝石已经戴在/女人的手指,如同已经找到百年的粮仓/王冠和宫殿隐匿一堆堆白骨/秋天呵,仅仅是活人的欢宴……
    诗中不断重复的“我已经归来”,却非“彼时”的归来,是“现世”的归来。物是人非,颠倒了的人间世,无法复归的逝去,无法重现的大地,无法解脱的挣扎。“被死者抛到高空”,迷失了精神的惶惑,麻木了的群体的呼救。遥想当年耶稣受难以后,人们的苦难和濒临绝境时的渴望,正是如此:那个时候,人们从一座没有水的岩石山中,看到的是无尽头的困苦和接踵而至的灾荒。《旧约》中的水,代表着一种精神气脉。岩石山,则是精神信仰无法重生的荒蛮。一个时代,什么最可怕,不是死亡,也不是无知,是精神的传承被强迫中止或杀伐而成为荒原。人性无法得到有效洗礼,真善无法得到认同。人们还能在哪里投放自己的精神价值呢?没有了精神的信仰,人如同在干渴的大地上活着,尔虞我诈,自私自利,到处是灵魂的废墟,到处是快要倾塌的城垣,传统意义的秩序被打乱,人文理想难再恢复,走在人群中要步步设防。那些蹒跚而行的人们,能否听见天空里慈母悲伤的叮咛、情人仁爱的呢喃?人文开裂,精神之水渠干涸、坍陷,一股脑儿地压了下来。时机尚未到来,大地遍体鳞伤。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千个头颅被一只苹果悬祭”,生命精神的重与轻,一目了然。“鲜血滴出黎明”又让人很容易想到“从星星般的弹孔中,流出了血红的黎明”之希望。死亡的祭典、鲜血的浸染,都是耳闻目睹。它们,成为漂泊的火焰,灼烧祈祷的心灵。
    南鸥所等待的救世主,也许已经出现,那就是自由而强大的心灵觉醒。这种自由强大的心灵觉醒,绝然不能被邪恶的势力削减。天上的雷霆,上帝的象征。“不要把我举到死者的头颅/我已经归来,从孤岛从大漠深处/我是另一只悬祭的苹果/我发现黄金内部的白骨”。孤寂、绝望、冷凝于光鲜内部的冰雪,就在一个人的内心深处积聚。诗人以隐喻来环扣隐喻,极尽限度发展着意象叠合,有时句子内涵嵯峨起伏读来惊心动魄,表象却能圆融,这是大家才有的诗艺。从单纯的意象的使用,发展为意象的复调式的沉吟,多棱镜般运用诗艺技巧,消弭技巧本身带来的意义淡化,更为恰切突显一种苍茫和悲怆意味。我想,这正是南鸥的“大诗写作”之独特魅力,也是有别于其它诗人的地方。他的诗,不只是写给自己或者与自己同样遭际的人,也写给那些肮脏着眼睛、耳朵乃至心灵的人。这比怒不可遏的痛骂更为有效、有力。“黄金内部的白骨”“王冠和宫殿隐匿一堆堆白骨”“秋天啊,仅仅是活人的欢宴”。对权贵势力阶层的罪行及骄奢淫逸,进行着痛斥和鞭挞。诗句迸发着“指斥万户侯”的力量。
    《与神为邻》是南鸥的一个系列。“手捧圣经,你极目远眺/神明俯下身体为你揭开教堂的穹顶/每一座山峰,都是一位信徒/风翻动着一页页福音,你的眼睛/打开一颗颗星星,你是最先受洗的人儿”(之一)“原来所有的春天都是赝品/只有那些让时间昼夜盛开的石头/才是花朵;那些从神的午夜/开掘的矿石才是元素/它们藏着神灵的体温/它们留下姓氏”(之三)“我们肉体很轻,我们的命很薄/但我们的骨头很重。血液流淌/千古幽香,一首诗从屈原写到今天/两千多年的时间,写下两张/诗人的脸”(之四)……这些诗作,超逾了地域性的历史述说,让心灵与神与祈祷相遇。“神”的不可侵犯,对“神”的虔诚朝圣,让他的诗,以神灵作为灵魂的符号,探寻精神世界转寰的可能,是宗教也是理性趋同的征象。“精神无根”是后现代人的特征,上帝“死”了,人类再也不去参照自己的价值取向。荒诞的人间世,已然成为现代人的基本生活方向和场景情境。这种荒诞,在雅斯佩斯笔下,表现为人在现实壁垒面前的反复受挫又难以找寻到出路;在萨特笔下,表现为生存意义的悖逆与选择上的虚无飘渺、茫然无措;在加缪笔下,表现为西西弗斯的徒劳与悲怆;在马塞尔笔下,表现为生命本身的脆弱与神秘……否定的否定,所带来的,必然是一派清新于梦境般的现实,这其实不遥远但也是缈然于幻觉——也许,只有诗人的内心深处,最是难抑。
    南鸥有一些长诗,如《苏格拉底之死》《断碑,或午夜的自画像》《收容》等,都是从人的“精神敞开”来抒写悲剧的生命场景。重现昔时的虚无与无奈,以及多重组构的对于悲剧意义的消解。以大写的精神意蕴,抒写自身的生命情态,在时代流变中发出喟叹。我注意到,《断碑》诗文本中,南鸥自始至终贯注“死亡”意识,竟然达到十八处之多!“死亡崇拜”已然成为诗的主题。“死亡,是天空唯一的语言/而死亡的艺术,高不可攀”。其实,死也是生,生也是死。有人活着,其实已死;有人死了,却是永生。意志和自由的向度,流成了滔滔不息的大水,冲刷错位了的人间世。这些作品,映显了南鸥的一个重要诗学理念:拒绝与抵抗心灵的堕落,拒绝与时流的沆瀣。在南鸥的诗中,反“历史”也是反“现实”;反“现实”也是反“历史”。拾起历史的碎片,用良知和公正来修复。而一个民族,若是做不到或者说难以做到,那么这个民族绝然不是优秀的进步的民族!在南鸥的笔下,过往了的事件其实并未走远,走远了的也并未散去,其气味和烟岚,依然招摇过市,依然无孔不入。而所谓的历史与现在,其实就是“我”之本身,就是社会大机器的与个体力量的对峙,以及在与社会悖谬的情境下,为灵魂提供什么样的生存空间的问题,等等。实际上,它表象上是个体的,但更多的却是整个人类的集体回忆。南鸥的作品,是个人的精神史,更是一个民族集体的心灵史!因此,我读南鸥,无论是生命的黄昏,还是人类的天空;无论是春天的裂缝,还是秋天的背景;无论是更高处的太阳,还是更低处的断碑。都是对于“个体”与“整体”的映照,都是对人类整体命运的终极关怀,都是极具暗示性和现实的指向性。诸如,那些令这个民族伤痛的集体事件,那些令年轻的自由心灵受到深切戗杀的不堪回首的记忆……在我们的传统文化凋敝的时代里,这个心灵与那个心灵的精神危机,我们必须去面对!南鸥作品所蕴藏的思想,其实惊心动魄的,是檄文体的呐喊。因为,他相信(我也相信),总有那么一天,苍天会给出自由心灵以公正的回答。因此,我说南鸥是真正的民族诗人,一点儿也不为过。
    读南鸥的诗歌文本,也是从人类大的精神层面上,来找寻可以整饬、救治心灵和良知的钥匙。他能在诗中倾注真理追问,这样的诗,其实就是大诗。而终归到底,南鸥是对“人性”进行反醒式的回答。诚如苏格拉底在《申辩篇》中说的:“没有经过反省的生活,是不值得活的。”对于苦难的认知,塞内加的体会得更为让人内心得到宽慰:“何必为部分生活而哭泣,君不见全部人生都催人泪下!”不仅南鸥的人生境遇如此,许多诗人的命运也是如此。屈原、杜甫、李商隐、苏东坡、索尔仁尼琴等等,相信他们对于生命的诗学也是如此,只有对于自己人生有着深悟彻透的人,才有可能对集体人生的深悟。这一点,我想南鸥定然非常清楚。
    纵观南鸥的诗文本,其语言力度,从一定意义上说,已然完成了笛卡尔所说的“我思”到“我感”的内在转换过程。在这样的一个内在的转换中,诗人以锐利的激情,超拔的想象,挣脱恶势之阻,让灵魂作真正的飞翔,从而达至和获得明澈于内心天空的辽阔。他用诗歌告诉人们:一代人的群体信仰和精神,是可以拯救世界的,特别是岌岌可危的人类精神失衡、濒于死亡的世界。而由南鸥提出的这个理念,是南鸥的幸运,也是读者的幸运。
    南鸥在《诗学梦语》之“生命意识与诗歌精神”中这样认为:“生命意识是指个体生命的信仰、价值、尊严、道德、情感的本体性觉醒,它强调个体生命意识的主体性释放和重构,这种释放和重构的形态,直接标志着一个时代进步和开放的向度和维度。诗歌精神是诗歌文本所彰显的一种精神立场和诗学理想,它是对一个时代诸多层面及其主体生命的一种诗性的揭示和闪耀,是对一个时代的彻照和关怀。信仰、价值、尊严、道德、情感、审美意蕴是诗歌精神的基本元素,而发现、揭示、指认、承受、批判、赞美、命名、呈现、引领等是其精神向度。”缘此,我读《大禹》《渡口》《殉葬》《河流的方向》《在一条鞭子上呼吸》《黄金是一种黑暗》《我独自坐在雪夜里》《春天的疾病》《桃花留在胸口的积雪》《雨祭》《花祭》《静静的墓园》等,所读到的是,南鸥在诗的精神向度和思想力度上所做的深层次的积极开拓。                       

                                                                 2012-6-9北京清风语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2#
发表于 2012-6-28 19:20 | 只看该作者
赏读,学习!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1#
发表于 2012-6-26 16:22 | 只看该作者
精辟 学习了{:soso_e181:}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0#
发表于 2012-6-15 21:43 | 只看该作者
精准解读!欣赏!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9#
发表于 2012-6-15 13:35 | 只看该作者
人性之恶,人本之无奈,也是建立在社会大机器的碾轧之下的。这是南鸥这一代人的生存状态:在暗疾处处的时代,人人皆是病患者。那么,时代的手术刀,又往往让健康的肌体大量失血-----
评论的都是一针见血,佩服醒悟。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8#
发表于 2012-6-15 12:27 | 只看该作者
赏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7#
发表于 2012-6-15 11:29 | 只看该作者
欢迎黄老师,拜读大作,学习!{:soso_e163:}{:soso_e163:}{:soso_e163:}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6#
发表于 2012-6-13 17:39 | 只看该作者
他们要躲避我的时候,我就是翅膀。老兄的涵盖力更具包容性,深入到了诗歌的外延和内涵,学习!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5#
发表于 2012-6-13 16:02 | 只看该作者
精妙绝伦的评述。欢迎恩鹏兄!{:soso_e181:}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地板
发表于 2012-6-13 14:55 | 只看该作者
我开心的是,我和黄老师的解读某些地方也很相似。说明我还是多多少少读懂了南鸥老师的诗作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本版积分规则

小黑屋|手机版|中国诗歌流派网

GMT+8, 2024-5-7 17:36

Powered by zgsglp.com

© 2011 中国诗歌流派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