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的蔬菜

黄锡锋

大姐姐的蔬菜，布满虫眼。
那些菜虫，咬她的蔬菜，也咬她斑斑点点的脸蛋。
大姐姐的蔬菜，也是皱巴巴的。
( o* @# Z* I: y) f/ b; o0 J就像大姐姐老是横秋的鱼尾纹，命里总是缺水。
大姐姐的蔬菜，城里人的嘴巴里挑三拣四，可一大早却排队、等着买。
是的，大姐姐的蔬菜，不施化肥、不除虫，城里人管叫它“环保”。
( X. F# c/ D& `3 B. I大姐姐的脸蛋，其实也是环保的，只涂阳光、秋霜，不涂护肤品。
% U, W' ^2 _1 q3 [/ h可城里人却说：“这黄脸婆的蔬菜，放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