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的火苗
文/丹麓听翁
划燃一根火柴,一点儿光芒在凝聚着团结爬上岸,在白天,即将熄灭,在夜晚,就是一把火炬。
我常常打开各种火苗,在家乡的大山深处,为了做饭,我用草芥和干柴燃起火堆,煮熟食物,慰藉饥饿。
在冬天,我在自家的火炉子旁,用黑乎乎的煤块点燃火苗。
不知不觉中,我用各种方式打开不同的火堆。
火来了,媒介渐渐走进灰烬,等待灰飞烟灭。失眠的夜里,我用泉水的宁静打开睡眠大门,常常开了一年四季中丢失的物件。
挤兑中,我仿佛一尊异乡人,在人们的日程上审问着。
父亲去世的那年,我一直打不开火的气焰,父亲抽烟的姿势中没有了光芒。
黯然中,火苗伸出来,温暖却一株一株变短。
那次,我用锄头碰击了石头,吱吱燃烧的一枚枚火焰,不像是来自地表,倒像是来自一座生锈的仓库。
我包裹自己的行程,一次一次将它撂在路上。
逃亡,肌肤碰壁天空后的洒脱,云彩是见证者。当火苗没有失约来到约定地点时,生存失约了。
我捏着出鞘的火苗,直到燃烧我的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