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文郁 于 2012-6-17 12:19 编辑
( 首先声明我不大懂诗歌,说的可能都是外行话,但却是一个读书人所说的话。立场或许偏狭甚至曲解,请方老师谅解;我遇到这首诗歌,于是说了一些话,请各位方家海涵)
四重暗示:我读方文竹先生:《周末,去了一趟北京图书馆》
周末是一个闲散而慵懒的时刻,我们有众多的选择。比如去菜市场,去鲜花市场,去游山玩水,去会女友,或者睡懒觉,听音乐,乃至赌博,打球等等。作者去了图书馆,而且是北京图书馆。这首先是第一重暗示:一个读书人的周末,一个与世俗的热闹和喧嚣没多少关联的周末。作为一个读书人,我们所能去的地方很多可是让自己由衷选择的地方却很少。
图书馆是个包罗万象的地方,我们在这里与各种声音汇合,从中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是我读到的第二重暗示:在这里我们会忘却一切来自外界的显性冲突,而进入一种单纯的复杂:即简单地体验当下,再现我们关于生活中的种种。比如饥饿,疼痛,身份的确认。此时他人,前人,古人都自动退隐成为一个背景或者说符号。我们只是在文字所构成的巨型语言中与这个世界完成形而上的对接或者说背离。此时我们是我,又不是我,然而我们感受着春天感受着澎湃也吮吸着生命的饱满汁液,我们与古人、今人相遇,其实更是与自己相遇。在这里,我们可以自由地打开或者说缝合自己。我们吮吸的多少,汁液的饱满与否,我们感受到的是锁链或者清笛,完全取决于我们自身的矿藏以及它的质地。
社会或者他人给予他的身份很多,(比如说丈夫,儿子,编辑,诗人)而他给予自己的在此刻却只有一层:一个读书人。第三重暗示:身份的确认——一个钻进书堆中让自己如同钻进墓穴,钻进锁链,钻进歌声,也钻进亮光,疼痛的读书人。——我想到了昆德拉答记者问时说过的一句话:第一我是小说家,第二是小说家,第三还是。一个找到了自己内在生命隐秘通道的人,他的身份往往不是社会给予的诸多光环、名头,而只是扎进某个洞穴中自得其乐,上下求索的人,其他的一切我们有理由弃之不顾。
与此同时馆前的鲜花照样盛开:第四重暗示且贯穿始终。在饥饿的时候、疼痛的时候、身份得到确认的时候,鲜花一直盛开。这也许不只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春天,而是一种佛学意义上的内在开启。图书馆包罗万象,而让万物由内而外自在生成。在这里,灵魂的静养与休憩,浸润与清扬,受力与承重启开了我们继续观照与生成的诸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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