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遥远的冬,来了
文/戴永成
我遥远的冬,带着白蝴蝶和雪梅红,来了。北风,带着寒冷,也来了。
走了的那个夏天,很闷热。阳光灼热,烫得芦苇肋骨发热,心口好堵。草色的血渴望多吃一口冰激凌,爽爽胸膛。爬行的蚂蚁,汗流浃背,啃噬城市屋檐下的一块骨头,想攥出血来,等待像秋雁一样回家,拥抱雪花。
一片醒着的雪,是冬的眼神。一朵开着的梅,是冬的火焰。
雪花宁静地覆盖着北方的草原、田野与村庄,洁白成天堂圣洁的色彩。卸下秋收后负重的村庄,农谚也变得寂寞起来。惟有白蝴蝶拍打大地的诗歌,鲜活地飞舞在一个人内心里。
我认识一个叫雪梅的女诗人。雪是她写诗的灵感,梅是她燃烧的灵魂。小时候,她妈妈用乳汁撰写火炉,用雪峰喂养雪梅。雪梅长大了,就像她妈妈一样也用雪峰喂养诗歌,用雪乳撰写诗梦。
在一次“咏雪咏梅”诗歌比赛中,她这样写着:雪花,因一个女孩的心事,变得寒冷。梅花,因一个冬天的苦寒,变得坚强。雪梅,因一首诗歌的诞生,变得充实。
我常常咀嚼这首诗,也常常阅读这位女诗人。
她诗意的眸子,比冬天的火炉更暖,使我一生也无法忘记雪的倩影与梅的骨头。
或许,我的诗歌不会飘逸出雪花的高度与梅花的热度,但我将永远像这位女诗人一样以雪花的姿势与梅花的风骨,抗击所有的寒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