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飘出我记忆的鼻酸
文/浮山雨
大雪,这是一年中的第二十一个节气。
记得那年,雪,漫过大腿了,漫过了地里棉花秆儿,秆枝挑起的团团雪儿,就像没有采摘完的朵朵棉花,叫人惋惜着心疼着。
还能见着河沟的曲线弯弯绕着,一如农村的日子曲折着美丽。我眯起眼睛,忽见白云堆里出来一团黑影,原来是一个老汉担着一挑煤炭在小心翼翼地过桥。
一只大鸟依然伸展着美丽的翅膀,从这个山头飞向远处另一座山头,它可能不是丈量山头间的距离,怕是在默念着“更上一层楼”的诗句。
新农村的公路被大雪隐没了,好在有隔三差五的电线杆作路标,再有天空电线飘向远方,如琴弦拉着我“三步、四步”深深浅浅的脚印,这是我回家的舞曲探戈。
风,醒过来了,如一群可爱调皮的狐狸,在我领口里、袖口里骚扰柔情。河滩芦苇放肆地笑着,一只小鸟不经意间踏弯了一根芦苇的尖头,花絮轻舞飞扬。芦苇花起起伏伏,我忽然想起母亲的头发,鼻子就酸了。
又见炊烟升起。那是母亲种的树,是世界上长得最高的树。她在招手,她在指路。
推开家门,就闻家人一声“你好吗?”我答“我很好!”那简单的一问一答,怎么会使门前的一棵老梅树颤抖着不停?
现在,我就着城里的月光写散文,写诗歌,写那大雪飘出我记忆的鼻酸,还有那梅树听见简单问答的颤抖,我美妙着心灵,我悄悄漫步故乡。
这个冬天呵,是谁打翻了一杯陈酒?一杯醇香,就这样轻舞飞扬着暖了今天的风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