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孙光利 于 2014-11-4 06:22 编辑
《棉花的白》
棉花白了,它的白来得无声无息。但它的确点亮了乡村的眼睛。
走近,摘一朵捧在手心即是诗意;而用整整一个季节把它一朵不留地摘取便是父母的收获了。
在这个季节,我用心摘取的诗意仅仅是一些小感动而已,藏在这背后的是我巨大的空虚;父母用早出晚归的劳动收获了一个季节,隐在这背后的是他们辛勤的汗水。
因此我说,棉花是白给它的养育者看的,对于我这样一个浅尝辄止者来说,看到棉花的白完全是沾了父母的光。
《风雨只是借口》
秋。一场风雨后棉花就歪倒了。
俯下身,就像搀扶婴孩一般,轻轻扶着一棵歪倒的棉花,我感到手中的分量很重。它的身上,那些斜枝自下而上都挂着几个棉桃。一棵仅仅拇指般的棉花上,在父母的精心侍弄下竟结出了这么多的棉桃! 的确,它不能承受其重,随风雨而歪倒,只是借口而已。
真的不用扶它,再过上一两个月,棉花就开败了,叶就落光了,那时,它就树一样挺拔在田野上了。没了子女的拖累,它就轻松多了。
棉花用白抒写着对大地的感恩。而我们呢,对父母何以为报?
《棉花的重量》
一朵棉花是轻的,它几乎没什么重量。
秋天,田野上的有许多棉花棵被压得弯弯的,这压力来自哪里呢?是那旁逸的枝子吗?是那人世的风雨吗?不,不是的。
不用思考,时间自会给出合理的答案。深秋,初冬。当棉花都被博大的乡村尽收胸怀时,你再看看,棉花棵的腰身就挺直了。
因此我说,棉花是有重量的,重的,足以压弯枝干。这就像我们父母弯下去的腰身,那是被我们无节制的索取压弯的啊。
作者:孙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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