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文学〝新浪潮〞
打工文学起源,是中国改革开放后,在广东等主要打工前沿城市兴起的一种文学体栽,这要追溯到1984年,打工文学在深圳那片热土萌芽,之后《特区文学》相继刊发一些反映打工生活的作品。
1985年,深圳的文学评论家杨宏海第一次提出了“打工文学”的概念,引发了许多争论,有人认为打工文学是一个另类,也有人认为是一个暂时的或阶段性的文学现象,还有人认为打工文学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通过20多年的发展,打工文学以它固有的规律成长壮大起来了。现在,“广大的打工者、打工者中的写作者、批评家和学者、政府和媒体、社会公众,都参与了‘打工文学’”(李敬泽语)。之后,打工文学取得了大的发展,打工作家遍布全国,涌现了像张伟明、王十月、郑小琼等一批打工作家。(源自百科)
1992年,由深圳宝安打工青年自办的《加班报》刊出这样一句话,至今成为打工文学标志性语言;〝我们刚刚结束了加班/现在,我们要为自己的命运加班〞。
从翻阅相关资料来看,九几年至二千年前后是〝打工文学〞的萌芽期和讯速发展阶段。在打工潮高峰时期,当时主发的打工文学刊物杂志,如《江门文艺》《大鹏湾》《打工族》《佛山文艺》等…成了广大打工一族的精神粮食。当然,也正是这一庞大的群体,在支撑着这些刊物的发展。
这些刊物杂志在08,09年前后阶段,在网络对纸媒冲击刚开始时。这类打工杂志,还是很受打工者喜欢的,我记得当我所在那家小五金厂,连我就有7个工友喜欢看这类杂志。虽然当时不会写,但也喜欢下班后,抱着这样一本打工者的杂志,看着入眠。那怕是盗版的,也会定期去书摊儿光顾一下。
随着王十月、罗德远、郑小琼、汪洋、许强、徐非、许岚、柳冬妩、任明友、张守刚、何真宗、家禾、李明亮等等一大批知名的打工作家、诗人、评论家的涌现,这一张张打工文学的名片,一篇篇流动的音符,在打工的世界里奏响了时代的歌谣。
2001年,民间诗报《打工诗人》在恵州顺势而起,与全国底层的打工写作者遥相呼应,同样也是刊出一句标语,成了许多打工者的共鸣性标志语言。“打工诗人——一个特殊时代的歌者;打工诗歌——与命运抗争的一面旗帜。我们的心愿——用苦难的青春写下真实与梦想,为漂泊的青春作证!”。这个时候的打工文学,像一棵叶根深的大树,生长在中国文坛,也鲜少有人在谈论〝打工文学〞成不成立的问题了,对于一个成型的文学体栽,再去说他是与不是,成不成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对纸媒造成了冲击,曾经辉煌过的多本打工刊物杂志相继宣布停刊。又有人扬言;打工文学已经进入低潮期,穷途未路了,真的是这样?显然不是,〝鲲鹏文学奖〞〝广东省青工作协〞〝安子·打工诗歌奖〞北京工友之家,等…团体、奖项的横空出世。仿佛要打破那些蔑视的言论,兼施着自己的使命,助推着打工文学的发展。
中国社会转型下的打工文学阵营,无数辗转于农村、城市之间的浪儿,如那流水般的前赴后继。几十年的打工文学路,我站在今天,依然感觉那么漫长、沉重。正是那些无数的打工人在几十前的打拼与贡献,才让我们看到了今天中国工业时代的讯速崛起。近几年,那些经过岁月洗礼的打工写作者,在写下或记录着他们那一代打工时代的篇章后,光荣退场了、返乡、半隐、半退、或转行。但他们留下那些一段段流动的歌谣,让我们这些后来人铭记着。
拖着打工时代的投影机,我把镜头对准今天的打工文学现场,在当下,去搜索〝打工文学〞时会出现一些新的名词,后打工文学、青工文学、农民工诗人、工地诗人,等等。
今年打工文学因为几个人的名字再次被人们关注,谈论,争议。关于〝许立志〞会搜索出以下标题或标签,90后/诗人/90深圳诗人/90后打工/青工诗人/打工文学接班人/国庆/富土康/坠楼身亡,在这些标题标签的背后,关于生死,引起了争论,反思,解析。当我读到他那句,多少个白天/夜里/我就那样站着入眠/时感触到了我的内心,同在打工一线,同在夜班里,同在那样一条流线上,他入心了,我被他的诗带入心了。
另一位同样被人们关注的打工诗人,郭金牛。他的《纸上还乡》,也被人们所知悉。他还斩获了,金迪诗歌奖,华文国际诗歌奖,参加了荷兰国际诗歌节,等…引起国内外主流媒体关注。
还有一个阿优,彝族打工诗人,他是一个将民族元素容入打工诗歌的先行者。也正是这样,他在2013年主编了《飞鹰-彝族打工文学》,该书是中国史上第一本少数民族打工文学读本,从该读本里可看到少数民族在打工前沿城市的生活状态,也可以看出少数民族元素与打工文学交融的火花。更体现了不同工业时代,打工文学所产生的影响与重要性。
再谈到一个从新媒体,微搏起家的打工诗社,在新生化,快餐化,的打工生活当下,打工诗歌也跟随着形势发生了变化,在微博#打工诗社#话题窗发出的那些去繁就简,一百四十个字的打工微诗,深受现代打工作者、读者喜爱。2011年创建话题,至今为止,各类打工题材作品广播量27万,点击关注4800万次,从这些数据中,可以看打工微诗的顺势而生。
最后纵观打工文学的发展史,是离不开无数打工作者、的耕耘,在城市/他们更像一群农夫/在不停地开垦着自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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