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默
那影子在岸上,裹着空腹。那声音在流水里,要长成浪涛。
风推搡,毛发吹成向后的箭头
预想的日子,一定沉陷于褐色的沼泽。不然,你的头怎会
渗出盐的密码?
树木摇晃时,我的身体草原一样敞开着。疼痛捂住缅怀,
迎面消逝了的还有什么?
缰绳上扯动的,有风、有草原和山川。但这些还不能掩饰
天空那柄银色的短刀。
过去:有人来到,有人离开。红色的斗篷都是一张逃亡的
地图,从远处带回的,无非是陈旧的果壳。
一切都遵从落日的指令和流水的表达。影像越来越模糊的
时候,有一声长啸也就够了!
溅起的尘埃像雨。掐指一算时无多日,秋后的山梁隐有雪
色,一阵风过,我在坐姿里不断降低,难以启齿说出故乡的地
名。
但我从不怀疑跑过风的决心,“马头朝向永恒”,一场雨 水
过后,远山近水被阳光一再翻出,每一个地方都是一个暖巢、
都有草料和饮水。
冬天有盛大的祭日,火与冰就要同时来敲门。
还须再跑八千里,一瓣一瓣的格桑花才能是我惊下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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