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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春诗歌《吹拂》赏析及从其语言特点所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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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12-6 21:5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在首届“七色花”青年诗人创作大赛成功举办的最后,博渊阁青年诗社社刊《轻音》也要出一期“七色花”特刊,总编李友均嘱我写点什么,正好好友秀春(笔名)也在获奖作者之列,于是要来她这首获奖作品赏析一番。下列文字均属个人经验写就,个别援引不免有“断章取义之嫌,还望一瞥笑之。


附:《吹拂》  作者:秀春


可以按兵不动,潜伏于伤口
春风与秋风,无法丈量
我距离你很远,不见花期
几次错过结痂的黎明
蝴蝶断翅的传说,依然花香
我习惯黑夜存活的诗,忘记身份
就像你的孤单,永远也走不完


初读《吹拂》这首诗,就诗歌的文本而言,它的语言可以说是晦涩的,甚至是难懂的。但是我们一字一句地拆开来看,没有哪一字是不认识的,没有哪一句是一个正常思维的人无法理的。可是,这些简单的文字,通俗的句子,经过作者有意无意地排列成为一首诗之后,好了,我们却很难再进入文本,仿佛我们与作者之间隔了一道鸿沟,在没有找到“桥”之前,我们只能可怜地游离在作者的世界之外,如雾里看花,似懂非懂。虽然是这样“不明不白”的状态,但我们就是忍不住,非要去“寻找”被调皮的作者藏起来的“桥”以进入作者的世界。
我们先来看诗歌的第一句: “可以按兵不动,潜伏于伤口”,作者一开始便略去了句子的主体,从汉语语法来讲,显然是病句,但作为读者,自然要问是什么“可以按兵不动”呢?一下便把读者的兴味调动起来,要去探寻一番!作者承上句写到“春风与秋风,无法丈量/我距离你很远,不见花期”,我们通过这两句,可以影约感受到作者在写”距离”。 “春”与“秋”中间隔了一季,这是时间距离; “我”和“你”很远,这是空间距离,作者用“无法丈量”和“不见花期”两句更大程度地拉开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回过头来,既然有了距离,我们不难想到分离,分离了还要用写诗来表达,又不难猜测是因为作者对某个事物有“情”,有“情”有“距离”自然就产生了“思念”。根据这一推说,我们似乎找到了诗歌第一句的“主语”。 “思念”是一头潜伏于“伤口”的“猛兽”,一旦被唤醒,那就可能再次让”伤口”发炎以至溃烂,疼痛难忍。
“几次错过结痂的黎明”这一句,若是承接上面的分析,还是不难理解的,伤口愈合就会结痂,不愈合就容易感染;我走路经常摔跤(本人腿脚残疾),一摔就会见红,但每次晚上回到宿舍只要往伤口上上点药,不去故意触碰,待明晨一觉醒来,伤口便会结痂愈合。老是摔,我也觉得烦了,有一次又摔了,我便不去管它,不清洗也没上药,结果伤口感染,几个星期才好!回到正题,作者说“错过结痂的黎明”,而且还是“几次”,我想这“伤口”可能无法愈合了。
“蝴蝶断翅的传说,依然花香”,“蝴蝶”、 “断翅”、 “传说”这几个词让“古板”的我想到了《梁祝》里“化蝶”的传说,证实我这一联想的是作者紧接着写的一句“依然花香”, “花香”一词太美好了,作者在这之前的笔调都是沉痛压抑的,在写“蝴蝶断翅”的伤痛时突然来一个明丽的句子,使人眼前一亮,快要窒息的读者顿觉畅爽许多。作者在这里用“化蝶”的传说,似乎是要安慰自己,因为“伤口”太疼,所以告诉自己: “虽然无法时刻相守,但却拥有,那便美好!”用以疗伤。
该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了,从作者最后两句看来,这是她“清醒”之后写下的:“我习惯黑夜存活的诗,忘记身份/就像你的孤单,永远也走不完”。我与作者认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对她的“晦涩艰深”的诗歌鄙视过,怀疑过,也认同过,之所以有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要得益于与她多次针对诗歌创作的探讨与对话,是她让我恍然大悟:原来诗歌还能这样写!为什么说最后两句是作者“清醒”之后写下的呢?因为在一次对话中,她突然问我“你在写诗的时候有没有一种游离的感觉?”怕我不明白她意思,又补充道,“就是在写诗时,感觉自己不是自己。”知道了这点,我们再反观“我习惯黑夜存活的诗,忘记身份”一句,似乎就可以说明作者写这句诗已然“清醒”,用以告诉读者: “我只是‘习惯黑夜存活的诗',是在‘忘记身份'的‘非我'状态下写的。”紧接着写“就像你的孤单,永远也走不完”一句,说明了这种“非我”状态“就像你的孤单”无穷无尽,“永远也走不完”。最后的结句,是全诗最妙的,这里的“你”是一个双关词,可以指诗中的主人公“你”也可以指作者自己。当指作者时,在说明“非我”状态无穷无尽的同时,也可以反过来说明作者的”孤单”是无穷无尽的;若指诗中主人公“你”,除了上述互证的作用,还有一层最重要的用处:总结全诗。告诉读者“你”在“分离”后是无穷无尽“永远也走不完”的“孤单”。 “永远也走不完”这里的“走”字也是值得我们仔细品味把玩的,根据我所分析的意思(如果没错的话),把“走”字换成“用”或其他的动词也未尝不可,可作者偏偏用了“走”,我猜想“走”字有时间的暗指,时间是走动的,一分一秒地将时间越拉越长,时间距离也越来越大,印证了主人公“你”的思念与伤痛,也照应了开头。
经过我大胆的剖析和整理,全诗的表意已经十分清楚。我想大家一定会有这样一个感受:在没有看文本解释之前读这首诗,总觉得句与句之间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可再看我的解释却是承上启下,句句相关。也许,这就是中国现代诗语言的一个特点:追求语言的“叛逆”与诗意的“留空”,以达到获取“阅读快感”的目的。这也使得诗歌文本词与词、句与句间外在的关联极度消减,以至于最后没有关联,余下的空白处,需要读者调动所有的兴味与创造性思维来填补,从而使读者摇身一变,成为作者。也就是李健吾先生所提倡的要在现代诗歌批评时放进“另一个存在”的思想:“但是临到解释,批评者不由额外放上了些东西——另一个存在……”(刘西渭(李健吾):《爱情三部曲——巴金先生作)》,《咀华集》)。这个思想用于批评和阅读是适用的,那么,写作者在组织好诗歌内在逻辑的同时,在诗歌文本外在有意留下“空白”任读者自行发挥,进行“二次创造”也是无可厚非的。在读者“二次创造”过程中,读者极大程度的享受了“阅读的满足”,这就好比你完成了某项光荣艰巨的任务之后所拥有的满足感是一样的。
这首诗歌的语言艰深程度虽未到极致,但确实体现了“叛逆”这一特点,句子成份的缺失,句子的另类搭配(例如:“春风与秋风,无法丈量”、“就像你的孤单,永远也走不完”)等。
所谓“语言的叛逆”就是不以常规的语言系统进行词语排列,而是硬生生将“常序句”打散,揉碎。然后以诗人独创的“语言系统”进行重新拼接与排序。因为这样拼接排列之后产生的“新句”主观感觉上句子晓意通畅,而在客观感觉上就似雾里看花,有些句子颠三倒四,甚至句子成份残缺不全,而往往逾是不同寻常的事物逾是能让人惊奇。这就好比我桌上本来一直都放着一盏台灯,突然有一天我将它拿走了,一定会有人问:“咦,你的台灯呢?”抑或自己公司某天来一新员工,未经常规招聘,一来便任领导,你心里肯定也会觉得惊奇。其实,人类天生就有好奇新鲜事物的本能,当然,一切科学创造都得益于这种本能。“新兴语言”容易被人因为好玩而传播——特别是年轻的九零、零零后的人们,例如现下流行的“网络语言”谁不会几句?什么“雷人”、“酱紫”、“神马”等等,传播之初也不过是因为新鲜好玩,说得“不靠谱”一点,不过是年轻一辈为了要区别于老一辈而显示出的一点叛逆。于是,年轻一代的现代诗写作的作者们利用人们的“好奇”和那么一点点的“叛逆”心理,故意将诗歌的语言在不打乱诗歌内在联系的原则下,将诗歌文本弄得风马牛不相及,语句隐晦艰深。这种语言是给读者留下的一个挑战,在破译作者的诗歌文本的过程中读者也就获取了“阅读快感”。


作者简介:
子翛,原名 尹海涛 1990年生人,祖籍:湖北。身患脑瘫,酷爱诗歌,因此网上称之为“脑瘫诗人”。现就读于 重庆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2008年有幸结识时任松滋市作协副主席的杨东鲁先生,经杨东鲁先生介绍加入松滋市作家协会(成为松滋作协第一位学生会员)。10年获得松滋市首届青年文学奖。 2012年,家庭突遭变故,母亲病重离世。同年9月由松滋作协帮助出版首部诗集《生命的呼唤》。13年6月考入重庆师范教育科学学院特教系。同年7月创建【博渊阁】论坛及筹办《轻音》网络月刊;2014年7月与青年诗人马杰、李友均等人发起首届“七色花”青年诗人创作大赛。 现任博渊阁青年诗社 社长、博渊阁青年文学联盟理事会 理事 等职。
来自群组: 博渊阁青年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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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4-12-9 12:46 | 只看该作者
《吹拂》这首诗挺好,除个别偏爱修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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