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轻掀我的幕帘。是谁,教我把双眉,画成了远山黛?
只恼这指尖上的露,教唆我胭脂点点,一刻又乱了方寸。
一滴清雨,落在水面上,惊动了返暖而上的红鱼,还有岸堤上惜惜相依的杨柳。
幽郁的晓风,阅读了那来自于远都的信,一页一页打湿,一大片,一大片的黄昏。
是谁家,口吐莲花的女子,穿着宋词教坊里的衣裙?
南山下有人垂钓,钓一河草石和水墨。
那个借落花流水,触景观物,处处都会伤感的欧阳,是否沾染了风寒?
连夜叮铛不停地车马,是否已撤回了长安?
那古塔清钟的敲响,像是谁在半夜里咳嗽。还有那准备弹唱,却断了弦丝的柳琴,敛容含悲,蹙眉凝愁,柔肠寸寸。
一咳千年,胭脂滴血的桃花依旧。
楼台斜了,缎水瘦了,桃花一朵朵新,却又一朵朵地旧了。
一双燕子翩翩飞来,衔来了疗伤的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