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皿成千 于 2014-12-15 01:09 编辑
《请看闭门造车的杀狗过程》
读了众家叫好或者说较认可该诗的评论,又是忍不住要说不了。不错,这是一首被广为宣传的诗,主要是有诗坛相对有话语权的人评定了。但诗不仅允许误读,也允许读者结合文本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误读的人,一则有才情,一则奉个场。读者有独立思考,最难得的是其主观判断能力接近客观,接近文本给定的信息,所指能指。
显然,有很多人是误读了的,其中也许包括我。但我是有被误读成份的。显然,杀狗是要告诉他们,这样杀法最终死的是主人,我们这些狗民死不足惜,因为我们的忠诚源于他们(主人)的可靠性的根深蒂固。活该死,只因死于一种文化。而他们(主人)与狗民关系已经是本末倒置的关系,缘于此,杀与被杀这一概念其实很模糊了。读到这里基本说完,却对文体的结构产生出疑惑。因为它的不可靠,故事演进的离谱,五次精准的捅刀,保证让一个生命体不倒在一个隐喻的形成之前,神刀也。哦,无巧不成书吗?应该认识到,这让我们读到一个虚构精神产物。那么,我认为的是诗可能允许虚构,至少有不少是虚写的诗歌的,我不能说诗得这样写,不是那样写。我又要说,诗怎么写你得让有真思考真经验真生活的人们逻辑上不至于接不起来。所以我是矛盾的,缘于这个矛盾,我提出批评的同时也成了自我批评。
我们都读到了一个不在杀狗过程上打圈圈的内心对应社会的关照,这很可贵,也很时髦,很正能量。恰恰这种明码标价的“正”(五次演进)让作品产生了负担。没有研究价值的文本脉络,等同于宣传口号,抑或娱乐了一把。
请闭门造车的诸君,到大街上走走,四个轮子的与三个二个的是不是叫法和看法有所不同。你造一个轮子说有轮子的就叫车,或者让我们明白,车可以这样造。不过,闭门造车就是让车不像车,只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跑起来。君不见“观众马而失健蹄”(自造语),诗,毕竟不是阅读经验之谈,可能,真有可能,我离未来要的诗还远,而这首诗,也许就是写给未来的,但愿不是诗的错。
《杀狗的过程》
这应该是杀狗的
惟一方式。今天早上10点25分
在金鼎山农贸市场3单元
靠南的最后一个铺面前的空地上
一条狗依偎在主人的脚边,它抬着头
望着繁忙的交易区,偶尔,伸出
长长的舌头,舔一下主人的裤管
主人也用手抚摸着它的头
仿佛在为远行的孩子理顺衣领
可是,这温暖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
主人将它的头揽进怀里
一张长长的刀叶就送进了
它的脖子。它叫着,脖子上
像系上了一条红领巾,迅速地
窜到了店铺旁的柴堆里……
主人向它招了招手,它又爬了回来
继续依偎在主人的脚边,身体
有些抖。主人又摸了摸它的头
仿佛为受伤的孩子,清洗疤痕
但是,这也是一瞬而逝的温情
主人的刀,再一次戳进了它的脖子
力道和位置,与前次毫无区别
它叫着,脖子上像插上了
一杆红颜色的小旗子,力不从心地
窜到了店铺旁的柴堆里
主人向他招了招手,它又爬了回来
——如此重复了5次,它才死在
爬向主人的路上。它的血迹
让它体味到了消亡的魔力
11点20分,主人开始叫卖
因为等待,许多围观的人
还在谈论着它一次比一次减少
的抖,和它那痉挛的脊背
说它像一个回家奔丧的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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