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如花 于 2014-12-22 09:22 编辑
会唱歌的叶子——再读木斧
文／如花
我发现今年写木斧比去年难写。矿石之外有太多眼泪，悲苦，沉默和释然。在他众多诗歌中有首诗叫《会唱歌的叶子》，诗的名字真好！一路读来，就让我用这个名字命名这个文字吧。
那诗其实是关于一个被冲进学校的泥头车夺去生命的女孩的事情，老师上课依然点她的名字。作者只看到一棵树和一枚枚会唱歌的叶子。悲用歌来代替，他在向人们诉说什么，其实他不说什么。无以言说，那是一种大悲。
生命无奈，以歌当哭。那么就沉寂吧。寂然无声。“我看到了瓦片，再远一些，有树的华盖，在鼎盛的日子，它们，寂然无声”“风一遍遍的吹过，一些叶子轻轻地，轻轻地飘落。” 那些轻是生命之轻。众多人的生命，离去时如一片片叶子，成为自然界的循序轮回。
作者的诗中，有几首是悼念文字。面对卧夫,陈超等诗人的自杀，工友的因事故死去，及众多伤残，诗人无法把笔变得坚硬，因为作为矿工的他也有一颗柔软的心。
“我出去了，漫步
其实，是想获得一场风寒
打喷嚏时，安慰自己，有谁挂念我
流一些眼泪。这么多年了，我不会哭了
我还是得安静的坐下来，滚动一些文字
今夜，不说抚摸。只因它们的沉重
它们冷了下来，却不知是不是我的眼泪
浇花一样的淋湿了它们的根，茎，叶子，好梦，呓语
等一个人，到天亮
天就真的亮了”
一些时候，可以软弱，可以流泪，可以回忆，可以沉默，可以以歌当哭。让诗人在文字里尽情宣泄自己的情绪。
我的感知是有限的，我写不出这许多情绪。且把这情绪移开，还是看他的写法吧。他的文字看似有点啰嗦拖沓，但是你一首一首的读下来，你却发现正是这个写法，让情感得到更充分的表达。写悲不直接写悲，而是先写大部分的景致，景致后插入事件，这是不是一个新的写法，他的《坡度》《蓝雨》《会唱歌的叶子》《寂然无声》都有这个写法。
“我看见过眼泪，在悲伤与幸福之间噙着；
我看见过微笑，在几度挣扎之后。
我能说些什么吗？我不能再说了。”
“我不能再说了。历史是走过去了的苦难，为什么还得重新拾起
但，有一样是变不了的。就像瓦片打碎了还是瓦片
叶子落了还是叶子
我突然想起了血，在涂片上，有铁的分子
然后，我骄傲了。我开采的与你的生命息息相关
而且，融进了你的脉搏”
时间是派来指正光明的。所有的不愉快，悲苦，苦痛，劳累，不平，磨难，都将被时间抹平。时间的风沙将覆盖一切。黑过去，疼过去，终会升起一轮朝阳，温暖着一切。
正值隆冬，在写这个字的时候，一个朋友说，家里养的芦荟又长了新的花芽。自然多么神奇，生命多么神奇! 一棵植物正在孕育新的花期，让我们屏息聆听叶子的歌唱。 |
发表于 2014-12-18 15:19
收藏
分享
楼主
发表于 2014-12-18 18: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