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4-12-19 16:47 编辑
长途河:吟风弄月的心跳
长途,或是几山晨露无邪的想象,挺着海拔一千米的嶙峋,拉着霞光一起跳下。画中的藤萝,诗中的竹影,心上的鸣泉,与时光一起吟风炫舞。岩缝滴下的阳光,滑进粼粼的涧壑,婀娜成河。
收拢所有的神话,敞开闪耀的银鳞,插入月光的深寂,浅唱梦幻的河谷。淙淙流水,浮动一河夜晚的金箔,那是月光瓜熟蒂落的脸。只有苦寒的时节,鸟鸣山涧,空音如雪,锁住千山银色。
水转峡回,竹楼松风,橘林河滩,一路起起落落、跌跌撞撞晃荡的娇羞。黄莺峡,黄柏渡,从嫩绿的春意到泛黄的秋颜,从夏的激越到冬的深藏,舒卷风雨无阻的缠绵,在风姿绰约的时空,袒露生命全部的真实……
漂流,摩擦着人与自然,心也嘹亮。一尾在细沙与鹅卵石上栖息的鱼,挥别与水车一起转动的日光浴,追撵河湾九曲回肠的欢笑,随浪起浪落,锻打不折不挠的腰身:身是河流,心是岸,黄柏渡上浪尖行。
破天风雨,敢叫山洪成阵,生命如此的壮阔。腾越乌江,一场血肉相连的洗礼;心怀天下,一生挑筋剔骨的搏杀。燃烧朝霞,焚烬落日,在磨砺生命的潮头,一剑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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