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青春》
作者：马杰
操场青果挂着青，五月热浪翻涌
老师站在两台上，课桌排着课桌
小同学间着大同学，我并着女同桌
老师说第一次到来的称“初潮”
我喉结微显，望着同桌
发呆
她把红熟的痘痘挤入一面小镜子
我从梦中醒来，瞒着母亲把湿粘粘的短裤洗干净
太阳照样从东边升起，书包越来越重
作业压着作业，时间挤着时间
教室宽敞包容着一切
悄悄话、嬉笑、零食。还有
不及格的卷子
有同学离开教室躲着老师抽烟、喝酒、打游戏
有同学学会了另一种表达
比如：小纸条、小礼物
我更擅长抒情，或者
捣蛋
她来了。坐下
拿出点什么东东又赶紧
藏好。我确信那是零食
类似于饼干、薯片、或是
更稀奇的东西
我问她是啥，她神色慌张
她舌头打结，她扯东扯西
她佯装学习勤奋
把脸埋入课本里
秘密薄得像包装纸
像少女深藏的心事
像一个柔软的错误
像我，望着一叠叠平崭的卫生巾
任茫然、羞愧将我打倒
阳光照在角落里，后悔从身影中侧漏
那次，她着急得哭了
她知道是我干的
她不再理我
直到那天她生日
我用200颗塑料星星装满玻璃瓶子
悄悄放进她课桌里
附上小纸条：生日快乐！其实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没见过那东西，只想看看。对不起。
她重新把两张课桌拼得紧紧的
和我说话，送我好多零食
妈妈说：女孩靠哄，得对她好
我想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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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9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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