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那家店,
第一百零二号,
细雨滴答滴答的不停,
里面坐满了人,
坐满了女人,丰满的女人。
她们都在抽烟,
望着窗外,彼此不曾拥抱呼吸,
抽着烟,僵硬的脸庞,
是自己的故事。
她们的男人,
在苍茫大海中消失,
什么没有留下,
风中平静的爱,唯一的信物,
还有泪,不知往何处挥洒,
渐渐化为尼古丁的焦虑,
还有黑色的梦。
日子一天天过去,
在四季轮回的歌里,
这里没有歌的声音,
没有舞蹈,欢愉,
也谈不上悲伤,
一群女人,在通明的节日里,
没有哭泣,
守着扭曲的楼房,格外安宁。
一百零二号店,
我曾在梦里来过这里,
一群女人,面面相觑,
一群女人,丰满的伤痕累累,
一群女人,红色的心脏干瘪,
一群女人,在一百零二号店,
抽烟,喝酒,孤芳自赏,
她们挂满白色的灯笼,
闭上双眼,
渴望未知的明天和老去的瞬间。
—————《第一百零二号店》
丁玄
2014.12.22 下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