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西河散人 于 2014-12-26 20:06 编辑
在钢筋水泥建筑群的左近,谁堆了些土,
整的跟个小山似的。植些个花花草草,植些个歪脖子树。
这些歪歪扭扭的树,不知在哪个背角旮旯,长成这副骨架;
它们卧佛般被移来,吃醉酒似的直不起腰杆。
这些个歪瓜裂枣的树,人为地让四个木桩撑起。
木桩皆是松木,都碗口粗细,都正是做椽年纪;
可惜给人发配般到这,给这直不起身的爷,把轿子抬起!
要是不惨遭砍伐,再给它们长十年八年——
凭它们笔直的身段,凭它们端正的条杆,它们完全可以长成栋梁!
不由想起屈死汨罗江的屈子,想起嵇康最后地弹奏;
想起陈子昂在幽州台歌声悲怆,想起李白捞起的月光,想起杜甫洪水里的饥荒;
想起他们一个个的一腔直肠,想起他们一张张不甘的面庞!
想起他们如这木桩般被风雨侵蚀着的筋骨和心房;
想起他们在史册里笔直的身影和端正的影响。
木桩哟——我的泪砸向土堆,无语——无奈呀——勾起我的千古神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