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朱荣兴 于 2014-12-27 13:49 编辑
飞雪之思
雪花的样貌映在屋顶,那儿有与天穹对接的虚线,有耸云的影子晃荡。
雪的声音流进地里,蛰伏下来,茁壮成来年澎湃的春雷。
朔风只是飞雪的陪衬,那吹折成的枯树覆满白雪后,谁还理会内中的腐朽?
一粒雪的条形码,显示出六棱柱的原型,死亡与罪恶都记载在雪的基因里。
大地敞开的胸腹,须一次次大雪刷白。忍冷消融的腐质,迎着寒风畏缩,直至凝固成一粒无作轻重的黑子,
雪以她的程序将它如此还原。大雪终结了腐质的"戴维斯双击"效应。
飞雪,压向不断低垂的草茎,然而草根得了一床暖被,远离了"{雪茄烟蒂"的陷阱。
没有比大雪更慷慨的厚赐,弯曲的草茎如是说,没有比雪被温暖的覆盖,凌寒的草根对天地说出。
不用掀开雪层,不用翻出腐质,让应该死亡的死亡,让应该轮回的到来春重生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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