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新年和旧年交叉的夜,年轻的人们怀着对新一年的美好祝愿,
怀着对旧的一年深深地眷恋,来在这黄浦江畔的灯海。
死神不想消停,在这大上海的外滩,他冷冷地瞥着人群涌动着的热浪。
这不是老祖先除夕的夜,这里没有老辈人传说中吃人的年兽。
这是公元二零一四年最尾的夜,这是公元二零一五年钟声就要敲响的夜。
在这冷冷的元旦之夜、在这茫茫的灯海;
死神的目光冷酷、游离,向着鲜活的生命,迈起他沉闷、冷血的脚掌!
倒下一个,又倒下一个,没有人有站起来的机会;
一脚踩了上去,又一脚踏了上来;一个人踩了过去,又一个人踩了过来。
不知多少只脚踩了上来,不知多少只脚踏了上去,不知多少个人踩了过去,不知多少个人踏了过来。
个体如同给后浪推着的前浪,前浪来不及消歇,后来就疯狂着、咆哮着、汹涌着——涌起。
用一句家乡的老话,“挤死疙瘩塌死娃”比较确切;
三十六条人命,在人挤人、人踩人、人拥人、人踏人、人推人的混乱,魂归天国!
慌乱的人群,已被死神附体,他们把一个个生命,情不得已却真实结实地践踏和剥夺。
这是一个寒流侵袭的夜,这并不是我们传统中所谓年关的夜!
在这个夜晚,美好和祥和给按进了黄浦江里,随着东方明珠地照耀,随着黄浦江的水声,
呜呜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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