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心,枕雪入梦
文/戴永成
一颗诗心,从冻土草根里拱出雪花恩赐的灵感。
一片雪花,把诗心包裹起来,宁静地走进梦境。
心,枕着雪花入梦,一种圣洁的白,覆盖了一切尘土、浮躁与世俗。
雪梦中,没有寄生虫蠕动的影子,没有挺着行走的腐败肚子,没有霓虹灯下摇曳的花姿。天空纯净,大地干净,村庄宁静,灵魂清静。一切的一切,都被宁静的雪收藏。
诗,枕着雪花入梦,一种天籁的神气,氤氲了诗歌内核、质感与灵魂。梦中,没有干干瘪瘪的无病呻吟,没有唧唧喔喔的小家小气,没有轻轻浮浮的谈情说爱。心空坦荡,地气十足,野性豪放,诗魂无尘。
诗心有雪,一首诗的灵感就被雪空灵地飘逸着。
诗情有雪,一首诗的爱情就被雪干净地融化着。
诗境有雪,一首诗的禅境就被雪圣洁地深邃着。
诗魂有雪,一首诗的灵魂就被雪坦荡地明亮着。
无雪的冬天,诗人会写出干净的诗歌吗?
无梦的黑夜,诗人会滋生天堂的诱惑吗?
雪,是诗人的白帆。
心,是诗歌的白帆。
我,攥紧一片雪,让雪乳从掌纹一直渗入脉管、骨髓与灵魂。
我,攥紧一颗心,那缕被雪叫醒的灵感,一直在洁白的纸上奔跑、行走或栖居,我的梦便飞翔成一片片雪,我的雪便飘落成一首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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