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需要补钙
文/戴永成
诗如其人,人缺钙了会骨质疏松,人缺铁了会贫血。
诗歌也如此,缺钙了会四肢无力,缺铁了会面目苍白。
别看老树一身嶙峋,弯曲大地,但不缺钙。绿叶没了无所谓,含雪而居又何妨。根不死,心不死,情不灭。枯树可以逢春,老树可以发芽。
别看芦苇骨头清瘦,但不缺钙。一身瘦骨,扎根水中,临风而立,骨髓流着草色的血,灵魂藏着村庄的梦。即使岁月让芦花飘白,骨头依然挺拔站立,丝毫不缺钙。
别看野花无家可归,四处流浪,但不缺钙。一种野性的馨香,摆地摊,萝卜白菜黄瓜也清香。即使夜半三更拾荒,也骨头挺得笔笔直直,灵魂纯得干干净净。
别看蚂蚁爬行艰辛,身体弱小,但不缺钙。 蚁群的力量可以洞穿江山,摧毁社稷。
诗歌,应该以那些老树、芦苇、野花与蚂蚁的风骨为榜样。
诗歌,逆风不低头,顺风不傲头,站立不弯曲,躺下不搁浅。
男性的诗人要雄性与野性起来,让诗歌飘逸成一把青铜剑,刺破青天泣鬼神,刺破肚子埋腐败。让纯爷们的诗歌奔跑出桀骜不驯的蹄音。
女性的诗人要母性与血性起来,让诗歌流淌成一条母亲河,呐喊黄河黄又黄,呐喊长江长又长。让女诗人的诗歌澎湃出排山倒海的力量。
诗歌,需要补钙。诗人,需要补钙。
灵魂,需要补钙。信仰,需要补钙。
当我们的诗歌有了钙质,就有了锋利的牙齿,就有了坚硬的骨头,就有了厚重的诗质,就有了含盐的哲思。
我是一枚夕阳诗人。生存的骨质已经疏松,需要补钙。诗歌的骨髓,不容失血,需要补钙。
把诗歌交给钙与铁吧,让诗歌的骨头硬朗起来。
做一个不缺钙的诗人吧,国梦呼唤这样的诗人,民心渴望这样的诗人,现实需要这样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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