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凌澈 于 2015-1-28 08:58 编辑
独白
首先,剥开皮,再剔除骨肉,没有脉络,只剩下一副铮铮白骨。
黑夜里,卸下那根神经,我开始与灵魂进行独白。
没有红衣喇嘛诵经念唱的超度,没有牧师带着上帝来聆听,只有一副赤裸的白骨。
在尼采的黄昏里,已没有上帝。
我翻出一页泛黄的历史,撵着一片枯落的叶,他们脉络清晰。
历史,死亡,湮灭,化成了尘埃,在时间里循环。
一粒沙,随着风,看过石器时代的消亡。在时间的流里,它四处流浪。
它修补过燕子的巢,筑过大河的堤坝,也埋进过古城的城墙。
现在,它是我指尖的流沙,随着红尘滚滚,旅途艰难。
今夜,我和一粒沙平等,在这浩渺的天宇下。
你,在风中不语,而我,只有抱着自己的白骨,静默。
虚构的花瓶
一只美丽花瓶悬挂在空中,没有人能读懂他。
花瓶上插着一支花,开得正艳,花瓶里装的是一个孤魂,她正从他那汲取着营养。
绿色的黏液,正向上流淌。
风带着刀子,在雾霾里肆无忌惮,切割着快要分裂的思维。
痛苦,挣扎。终于,花瓶碎裂,灵魂散了一地。
迷惘,继续在这看不清的虚空蔓延,扩散。
黑暗中的骨头
黑暗在夜晚中生长,寂静在绝望中延伸,漆黑的雨幕里,骨头咚咚作响。
雨水浇灌着骨头,金子在骨头中生长。
雨幕连着雨幕,黑暗缠绕黑暗,灵魂叠着灵魂,骨头驾着骨头。
在漆黑雨幕里,一副人骨在重叠的时间里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