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野豌豆的丛中。轻盈的翅膀,一一都飞过了我的花丛。
那些半吐或是尽吐的花瓣,搅拌住它的触角。
和它一样轻盈的耳花,或白或黄的杯盏,殷殷是攒足了甜美的家酿。
浑圆浑圆的肚子,那腰身,像是葫芦的脖颈。
玫瑰的汁液那么的嫣红,野豌豆的汁液,亦是万般的甘醇。
乐悠悠的斗牛舞或是伦巴,合着蛙鸣和蝉乐,举杯痛饮今宵。
夜岚的嘴唇,舔湿了它的绒毛。撩起衣裙,露出那纤长的细腿,在这个年代也不足可笑。
花影的睡眠和云翳的幽暗,总是相互交替着。
我不知道,嘤嘤而歌,它的嘴唇是不是很焦渴?
那光鲜妖媚的花朵,是舞台,还是陷阱?它不止一次地跌倒。
迷离流光的花蕊,直叫人神魂颠倒。跌倒,滚出一身的贵气,不知是不是拜金主义?
这些诱惑,大多会把持不住,低头便磕着了石头。
石头是男人还是女人,这细腰,这肥臀,即便跌倒了,晃弄的,也会是一身的臃肿。
我低声的嘟哝:野蜂有野蜂的追求,花蕾有花蕾的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