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5-2-3 17:31 编辑
在乌江
走进百里波峰浪谷的画廊,我与乌江谈天说地,与礁石和浪花谈古论今。
寻着清凉的足迹,约会鹿鸣的纯净;骑着柔软的绿风,盈漾飞花的春汛;泊着翡翠的竹篮,汲取洗心的霜露;掩着神秘的微笑,深藏锋锐的震撼;噙着揽月的长啸,袒露高远的梦幻;淌着闺藏的梦呓,颤动如花的绚烂;枕着悠远的童谣,濯洗无邪的懵懂……与乌江交汇的河流都是我母亲的孩子,都是我的姐妹兄弟。
沿着鱼凫巴人、白虎巴人、鳖灵巴人曲折的遗迹和细密的纹理,在古盐井,在商周遗址,在古汉墓,在长孙无忌衣冠冢,在“黔蜀门屏”……我找到巴文化、蜀文化、楚文化、中原文化同气连枝的亲密和生死与共的源头,用瞩望拓宽那些思想和忧伤的路径,用凝思链接那些灵魂和信仰千锤百炼、生生不息的胞衣。
走出故里的李进士,走进古史的刘秋佩,是我心泉的水瓢。血染武汉关的唐仲书,魂越长沙城的王超奎,是我骨骼的钙质。苏维埃政权遗址是铁血的见证,白马山战役遗址是曙色的心语。在乌江边,都以浪漫的情怀和写实的手法敲打着我的心扉,都以浪花和礁石的方式滋养着我的记忆。
在乌江,我行走生命的记录,存放心灵的档案,交给儿孙一段历史。我用一生的眷念擦亮这美丽的河流,用一腔热血砥砺这澎湃的河流。
乌江,在我的生命里奔流不止,倾听着我活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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