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灵深处流出来的时代之歌
* q9 p! B3 z- D7 x7 t6 s+ O: u7 O——兼谈冬原的诗% r) v$ j7 r8 F% ~
: p+ Y* f% n5 K; V, I- Z
艾华林+ ]( `) `5 y0 \5 S7 b3 X0 ~* {
+ [ h7 O w5 |" c$ q
不记得是那天了,只记得是一次编委会上,红地角文学社的李忠泰老师给了我一摞书。其中有三本就是诗人冬原的,分别是《飘失的云》,《高原走来的女人》和《苦行中的风景》。三本都是诗集,皆是正规出版社所出,装帧精美自不待言,设计典雅,也颇富诗意,符合诗人的想象和心性,一见欢喜。翻开封面,内页留了字,表明书是赠给我的,看题款,他落的是本名缪加胤。
7 D' C" W$ i0 u. s. I当我迫不及待地翻读了几首后,很快就放下了。说实话,冬原的诗并不合我的脾胃,这里面有年龄相差悬殊的原因,也有文学因子和所受教育环境影响等诸多背景原因,不一而足。我虽然接触的诗人不多,但在我的印象里,对“高大上”之类的抒情诗在我这一代人中好像是不受待见的。其实,这种喜好秉性也自有传统。8 B7 f- [, e7 F5 v1 F
就新诗发展近百年的历史来看,经历了十年动荡后的新诗,则犹如火山爆发一样,形成了异彩纷呈的景观局面。自北岛、舒婷以降,新诗的发展就变得重叙事而轻抒情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只要认清现实,正确看待这段历史就好。我如此一家之言,当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就说抒情诗不好。俗话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这只是个人喜好而已。如何欣赏诗歌,这更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z; L! O4 l# P: T% m% ?) Z' [
冬原的诗虽不合我的脾胃,但我对这个比我父亲还年长一岁的诗人,充满了敬意和爱戴。据李老讲,近年来,有一些健康的问题困扰着冬原,但他依然热爱生活,用真情的笔触饱含深情地讴歌时代,讴歌生活,对于老一辈人来说,是可以理解的。先且不论诗的质地,仅这份心性和胸怀,就让人肃然起敬了。
5 {: d x: X& L0 g带着这份敬意,我重新翻读了冬原赠给我留存的三本诗集,但我对这个对祖国对土地对人民饱含深情的诗人的诗作,我无法找到一个言说的基点和题旨。直到近日为《红地角》组稿,我从博客里读到冬原的一首对诗的阐述的《诗》,我才恍然大悟。3 x$ R3 C: \6 @7 Q9 U4 I/ E) L
诗是什么呢?% r* Z1 g0 `( k. s' [8 U* X; \" ?4 t
作为打工诗人,我曾在接受《打工文学》记者采访时说,诗,是我医治心灵的一剂良药。近日,因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而走红的“脑瘫诗人”余秀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诗歌不过是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在摇摇晃晃的人间走动的时候,充当了一根拐杖。由此可见,对诗的理解是多样的,见仁见智的。还在年过半百的诗人冬原眼里,诗却是一把榔头,他用它敲打心灵,敲打这个时代和可供生养的土地,并时时有颤音从他的心灵深处流出来。
# V- j; ~- w* E$ `$ k“不论是清醒还是睡眠,不论是白日还是夜晚,在每一个感觉中,在每一个梦幻中,那如血的诗行啊,都在我经脉上跳动。”像这样带有鲜明生命印迹的文字,对个人来说,其实是人生最好的蔚藉。海德格尔也说:“诗是真正让我们安居的东西。” 就这一点而言,不论诗的属性如何归类,诗的价值和能量就已经显露无遗了。9 ?* S s( x- L5 e6 J5 r
当代诗坛乱象丛生,许多诗歌要么故弄玄虚,云里雾里,让人读不懂;要么粗俗低级,下流泛黄,以阴暗等同高尚,让人恶心;要么干脆大白话,使劲敲回车键,写一些完全“非诗化”的分行文字,比如乌青、比如赵丽华等,无耻到让人鄙视。近日,丘树宏先生就一针见血地指出诗坛乱象,一些国家级刊物刊发的作品也没有一首具备传统的基本元素的诗歌。诗坛上基本都是如此,这是不争的事实。虽说我不甚喜欢“高大上”的诗歌,但比起要么云里雾里,要么大白话的诗来,抒情诗还是不讨嫌的,毕竟这是中国诗歌的传统。
% I; Q/ x1 P6 |3 y2 O, Y冬原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人,他的诗歌明显的延续了艾青、郭沫若等老一辈诗人的抒情传统。无论是对祖国母亲唱的深情赞歌,还是对亲情爱情友情以及这片江山的热情讴歌,冬原的诗风都是一脉相承的,大气磅礴又饱含生命的印迹和激情,给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虚无感,读来朗朗上口,又令人回味。总之,读冬原的诗,我感受到了一个时代的脉动,也听到了一代人的回声,虽有些颤动,虽有些受麻;但在这个寒冽的冬日,读来让人感觉温暖,因为我从冬原的诗中,看到了一颗赤子忠诚之心和一丝透过黑夜的光亮。
& ^# f9 L6 n8 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