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鹏瞰海 于 2016-8-16 09:51 编辑
谁的悲剧:从李清照到余秀华
几年前,华中师范大学教授杨雨解读李清照,谥曰:“好色”。理由是下面这首词:
丑奴儿
晚来一阵风兼雨,
洗尽炎光。
理罢笙簧,
却对菱花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
雪腻酥香。
笑语檀郎:
“今夜纱橱枕簟凉。”
杨雨女士终究是古典文学教授,眼界有限。且不说这首词是否为李清照所作(有人说是康与之的作品),就算真是李清照写的,假如杨教授对“朦胧诗”后中国新诗在性书写上的百无禁忌略有所闻的话,也不会如此一惊一乍的。远的不说,只说眼下,新进著名女诗人余秀华的成名作《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还有被有心人扒出来的《千里送阴毛》之类,可是李清照之辈能够写得出来的?
不禁又想到李白。曾有人评说李白,一生所好,惟在醇酒妇人。然而,李白即使再奔放,也写不出《一把好乳》——著名诗人沈浩波成名作——这样的奇作!至多来一句“灭烛解罗衣”(《寄远》),还是从南朝乐府中引过来的。
较之古人,现在的诗人们自然是大输文采;而比起今人来,古代的诗人们,则未免忒逊“风骚”了也。
于是,又不禁为两位古人庆幸,他们毕竟生在了斯文未丧的年代!
汪曾祺先生评价西南联大有云:“时势使然!”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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