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走过冬天》(外二章)
文/胡有琪
风,拉长了饥饿的哀鸣。那些路,真的是匍匐不起。
令脊梁骨发麻的是,一路,狼绿森森的眼睛,啃着我们瘦骨伶仃的脚印,时而,仰天长嚎。逼迫得我们的惊恐,一路狼奔。
狼饿,我们也饿。
狼瘦,我们更瘦。
那是命运的对决。幸好,我们的眼睛里还有火,我们的灵魂里还亮着刀。意志掺扶着踉跄的身躯,绝地突围。让一路的树紧张的掉光了头发。而山,注视着我们不发一言。
雪,纷纷而来。抹去了人和狼的一盘残局。
只留下记忆,让我们多年后仍在心悸,仍在雪地里痛苦挣扎。
那一年,我们走过冬天。
那一年的冬天,冬天和狼一样,都露出狰狞的牙齿,随时准备撕碎我们,吞下我们。
事实证明:我们没有轻易屈服、倒下,我们还活着……
《那个冬天,雪花有父亲的温暖》
让雪花震惊的是,父亲跌坐在地上,仍然伟岸成山,不倒。
而我,在父亲的怀抱里,象一支饥渴的树,长出了冬天的想像之外。
父亲的剑没有出鞘。他只是用仁慈面对合围的冷。
我也没有哭。我只是冷静的看着现实,看风团团转。
雪花商议了半天,竟然趴了下来,伸出舌头,温柔的簇拥在我和父亲的身旁,温暖的做梦。
《原来,我们路过天堂的门口》
雪地里,一座茅屋,就是我们一生追求的人间天堂。
那些透窗而出的灯光,足以温暖雪地里行走的脚印。
桥,在诱惑我们的欲望,让我们一步就可以跨越痛苦……
但是我们知道:我们的爱情罪孽深重,无法脱胎换骨。我们进不了天堂。
心渐渐宁静。我们苦笑,继而绕道而行。
我们路过天堂的门口,继续西行。我们必须用苦难的脚步征明,朝圣,就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缺一道关,都无法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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