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做梦后睡得更香更沉了;
意识崩溃的范畴之外,替屠宰场值班的狗儿忽然莫名其妙叫唤着恐慌。
照学校的一堵墙看,口衔绿意盎然的垃圾桶
——那直肠子水泥的小巷,
似乎在跟并不避嫌的道路分辨着什么。
走你的轮子。
通往特区的桥面被两排腼腆的灯杆监控着。
桥下的溪水已经没有多少资本,跟姓风的流动贩子讨价还价了。
东边前出几步,废弃多年的车站依旧托举风韵犹存的红字招牌,
在水草蔓延的空旷地带,默默等待老猎手新锐的开发。
通过想象力这根冒烟的导火索,
我很容易炸毁执迷不悟与永恒拔河的南山;
越过人的界限,
我将谛听矗立海边庙宇的女神,怎样默诵伏魔的光明咒。
昭然若揭。
月亮向太阳举债使自己发光;
多年来连本带利一概不予偿还。
而太阳从不开口,若是开口,太阳这狮子兽怕也不是天狗的对手。
试设想一下,若是某个能使我的生命瞬间激情迸发的女郎,希望
我把全部的明天毫无保留交给她,我该怎么办?
是继续用力揪心给她看好呢,还是索性砍下头颅,直接滚到她的床上?
无知无畏。梦游者跳出死亡的圈子,一眨眼的功夫,
好像玻璃的破坏者似的,豁然发现重压生活底下的什么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