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自正门而入。我,却自侧门而出。
那些水一样肌肤,颜笑如花美丽的女子,曾结伴从这里走过。
黄鹂鸟的嗓音清亮,蝉儿在弦上,拨弄着什么样的曲调?
我衰老的如是那皑皑的白雪,摇晃得像个泡沫。
高原这么辽远。我却终日在房间里。
玻璃和四壁,和我终日以对。我想拆开这层层的帷幔呢。
那些印花的针织被单,就这样把我的青春安放。
帷幔遮掩不住我的哀伤,绢花支撑不起,我的尊严。
我想去草地,田野上----
四野,到处是纯洁温婉的花瓣。
它们会随风拢过来,抚慰我无尽的孤独。
它们满心是爱的能量,欢歌的黄鹂鸟呢?我在柳丛中觅不见了。
莫不是它远走了他乡,归去它爹娘的身旁?
而我呢?如是一只挂钩地钉在一块木板上,没有微笑,没有语言,也没有奢望。
静静地,披着暮光,像是被人嫌弃,抛却日久的新娘。
霞的光晕一圈圈散开,透过一些暗光,田野慢慢便模糊起来。
一只麻雀落在窗前的花枝上,愁结百转地张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