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董克勤 于 2015-2-10 21:31 编辑
“娱术”与“艺术”
——略评余秀华的诗
当前时尚的诗歌审美意义上看,余诗还算是诗,虽然不是很好的诗。但从严格诗学意义上来衡量,余诗的语言技巧是“娱术”而非“艺术”,只能算是劣等的诗。
所谓“娱术”是娱乐的技术,余诗的句子给予读者的,是他们的外部感官受到娱乐。具体地说是他们的眼睛受到了愉悦。而真正的好诗,是使人的内心受到幸福的触动、震憾、甚至疼痛流泪的,读者的内心在这种诗作用下,产生的有时是喜悦,有时是忧伤,有时是黑暗的心里突然充满天堂阳光的慰籍,或心底的火山突然升温,突然爆发。对于诗人,让自己的读者有点外部感官的愉悦并不难(这也正是现在诗人多于读者的原因),难的是打动读者的心弦,让他的心弦也颤动出一首好诗来。
余诗句“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不按照日常语的单词组合规则出牌,仅仅叫人新鲜地感到了日常生活语外的一种奇妙的语词组合。其实这也不足为奇,一句话的意思,本可以用另外几种乃至许多种句子表达出来。例如上文中的余诗句子,就是日常生活话“我想他,多少个夜晚都睡不着、多少次要去找他都犹豫不决,终于横下心来,天明跑去找他、睡他,”的变句。这么个“换一种说法”,确实也带来些悦目的清新的诗意,但是它没有把读者的注意力往生活深处、生活实质的地方,充满魔力般地引领,使读者没感受到光辉灿烂的美,没得到震撼心灵的大善大爱的陶冶,没体会到富有个性的高尚人格的力量。所以说这是一种劣等的诗,是一种仅仅具有娱乐感官意义的诗。余诗的很多其他诗句,也有稍好一些的,但这一类的句子触目皆是。好的诗应是诗意的内容加上“换一种说法”的语言表达,是二者融为一体的形式表达。单单执其一端,不是把诗写得没有灵魂,就是把诗写得枯瘦如柴、没个诗样。
中国大陆诗歌数十年来的发展,都是围着这个“换一种说法”进行徘徊、进行“原地踏步”的。所以造成的诗歌现状是:一般意义上的诗人遍地皆是,真正优秀诗人、伟大的诗人一个没有。流行的时兴的诗歌有着一副吸人眼球的娇好外貌,但扒开它的皮肉,却发现它的灵魂是庸俗而渺小的。台湾诗人没有陷入这个怪圈,他们有一个很正确的努力方向——在传统的基础上借鉴现代技巧来发展诗歌。余秀华显然没在此行列。
——————————————————————————————————————请萧先生批评我的详细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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