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李光头 于 2015-2-13 14:20 编辑
外行人怎么看——对余秀华的事和余秀华的诗 我对诗和诗人甚至谈不上略知一二，对余秀华和余秀华的诗更是如此。但最近看到很多关于她和她诗歌的评论，使她走进了我的视野，又让我走近了诗歌，引起了一个外行人的思考，外行人的评论绝不敢大言不惭代表第二个人。
余秀华事件对诗坛和诗坛以外都是有影响的，对我来说是重新关注了诗歌。以前我曾对诗歌有过好感，喜欢过一些诗人和诗句，然后就试着自己写，写过几首就觉得自己也是个诗人，写过几十首呢，就觉得有几首还不错，中国最好的也就这样了吧！把自己作为一个诗人自居后，对其他活着的同行写的诗，就兴趣不大了——主要是不对路。不对路就嗤之以鼻，对顺眼的诗歌，我也有意见，我想这是最好的诗歌，就凭这一首他就是中国诗坛了不起的诗人，但他不高调，想高调也高不起来。所以诗人就是这样，人人都是诗人，真诗人不露相，死了之后挖出来才能带上光环；诗人相互嗤之以鼻，说别人的诗好，主要是衬托自己的低调。当然，外行的毕竟不是专业的，时间一长就看出来了，自己也不骗自己了——咱不是诗人，但对诗仍有热情。没想到，让我重新关注诗坛和诗歌的，是余秀华，以意想不到的形象和争议，让我全神贯注。这里我可以代表更多受此影响把目光转向诗坛的外行人、爱好者和受此影响第一次走近诗歌的人和受此影响未来的诗人们，但我不能且不代表任何一个内行人，向余秀华致敬，并感谢与此有关的媒体，并告慰不幸受余秀华迁怒的人。（不愿被代表的除外）
说到告慰不幸受余秀华迁怒的人，就先说说对余秀华不是的认识。对网上很多关于她不是的描述，我愿意相信多数是真实的，但我承认自己并未深入探究真相，多数人如我一样，东看看西看看而已，并不十分纠结于此，毕竟我们是看客，不能感同身受。从看客的角度出发，我更愿意理解双方。鉴于余秀华的特殊情况，与她牵连上的人不会坏到哪儿去，受伤害的可能面反倒不小；对余秀华我也能理解，谁没个恩恩怨怨，磕磕绊绊，诗人可以有缺陷，可以有特异的性格，甚至丑陋的一面，毕竟这不是一个人的错，也不光是诗人，人人如此（尤其老多事还跟网络有关，和网络有关的时候人容易分裂）。余秀华骂人，余秀华伤人，余秀华不是道德楷模，她想真实就真实，这不影响她是个诗人。当事人可以立场鲜明些，人可不可以这么做？对余秀华的不是，余秀华这样做有对错？没有对错？被余秀华迁怒的人们和继而受迁怒的余秀华们都反应正常，但看客最好理解双方，不调停罢了，且不宜参与其中，不宜推波助澜，不宜乱站队、瞎举旗，这说的是恩怨。
说余秀华的不是，可不指她的诗歌。她的诗歌到底怎么样，专业人士有专业的标准，业余人士有业余的见解，看客有看客的眼光。有人说她的哪首诗不怎么样，这很中肯，余秀华本人可能都同意。这实际牵出一个问题，诗人的作品可以良莠不齐吗？外行人觉得没什么不可，十首里有一首好的就不错了，其它有几首过得去，有几首里面有几句有点味道就不错了，还有几首垃圾也可以。只要诗人有自知之明，不拿垃圾故弄玄虚、装神弄鬼，别印到纸上制造污染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人说余秀华的诗是“荡妇体”，这也引出一个问题，诗可不可以这么写？如果诗歌不可以这样写，我们就不该提倡诗歌自由和自由创作，如果这样的诗歌需要批判，那我想需要批判的、否定的诗歌数不胜数，按何种顺序挨批？什么标准？谁说的算？余秀华挨批可能挨早了，分量也重了，频率也快了，次数也多了。有人说余秀华的诗有抄袭的嫌疑，有人说只是模仿得比较高明。我觉得诗歌这个形式不像是论文，是不是模仿没那么重要，也不好考究，这要看当事人的口供，这许是唯一的证据。作为外行人的我，觉得自己写的都是模仿，孩子气一点、神秘一点、温婉一点、船的意象、黑与白的反衬、假装哲学的经验，从中我看到了模仿的影子，我写过两首《我是谁》，可之前就有诗歌、电影、歌曲、传记用这个主题，我相信之后还会有很多诗歌用这个主题，用模仿这个词不好听。我上学时爱和同学开玩笑“你们这群人，即使是用卑鄙来形容，也是对卑鄙的玷污。”我是不是该嫌疑：余秀华是我同学？极端点我还说所有人都模仿了我的初恋、我的青春期呢！更极端点，汉字就这么多，词句也好、诗歌也罢，不就是汉字、标点、回车的排列组合吗？你先发现了这个组合，我就不能发现了吗。扯偏了，我只是相信写诗的人多不会有意模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有人说余秀华的诗歌还不成熟，外行人觉得诗歌风格、写作手法、题材范围不一定稳定了才叫成熟，固化了才叫成熟，那不是成熟，是遇到了瓶颈，或者说到头了、快死了。成熟这个词不适合用来形容诗歌，成熟和幼稚的诗人、创作风格都不能决定诗歌的好坏，我真想拜读好些诗人们的第一首诗，一定会给我无限的触动和灵感，诗人与生俱来就有一颗诗心，诗心第一次表达，无论何时，都不比最后一次乏味。
对余秀华诗歌水平的论断，有人给她排了名。按实力按水准给诗人排名这个问题，外行人还真没见识，要不活着的诗人都说说把自己排在第几，也不知死掉的诗人们有没有排过？说不准真有排名了，他不高兴了能来找你呢。余秀华在女诗人和诗人中的排名肯定是感性认识，更理性点思考这种排名该不该有，或是可以排但怎么排都无可厚非，把余秀华排到x以外的人和把余秀华排到x以内的人都可以不迁怒对方。诗人能不能、适不适合排名，最好先研究清楚、营造好氛围，要能如现下的流行歌曲排行榜、歌手排行榜倒也不错，谁在乎？至少在乎的人不会对骂。关键人家还有规则，有点击量、销售量、投票这样的标准，把权利交给听众，看似理性些。
有人说余秀华是“中国的艾米莉·狄金森”，不少人对这事耿耿于怀，余秀华对此漠不关心，外行人觉得这不是个事儿。说说都不行吗？是不是狄金森不是某个人说是或不是就是或不是的，但这个命题考验了中国很多写诗人的定力、承受力甚至是品格，一个与你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的人的一句话就能让许多的你如坐针毡的难受？当然逻辑上也反映了当今中国众多写诗的人们对纯洁的坚守、诗人的爱护——绝不允许这样的比较和玷污。外行人的认知有所不同，不像那么多人对狄金森的了解，所以我不在乎，从某个角度去想，我可以有那么多读不懂的诗歌，这句话是不是也可以读不懂，或是以诗人的哲学意识或是以诗歌的修辞矫情去读懂它、理解它——余秀华是中国的狄金森，不是美国的狄金森，不是已逝的狄金森，不是原本的狄金森；中国的狄金森，是有国籍的狄金森，是有中国特色的狄金森，正说明她不是狄金森；说她是她正不是，说她不是她正是，人人都可以说她是或不是，人人都可以被是或被不是。这不是说白马非马，差不多是说马鹿非马亦是鹿，呵呵，自己都不知要说什么了，反正这事没那么重要。
耿耿于怀的还有一事，有人说余秀华将来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余秀华得诺贝尔奖，外行人既不耿耿于怀，反倒不想只是个预言或讽刺，有奇迹才会精彩，精彩的故事结局看客们乐见其成，但这与定论无关。关键是真正美好的结局是与诗有关多数人的盛宴，或许从此成百上千你喜欢的诗人就会涌现出来，成千上万你喜欢的诗歌就会涌现出来，也许会让多数曾被迁怒、被辜负、被误解，或曾去诋毁、去中伤、去漠视的人，对过往释怀，原谅她也原谅自己。是不是最优秀的诗人，得不得诺贝尔奖，有多么了不起呢！冠以这样的头衔无须让那么多人如坐针毡的，难道我们对有此头衔的人就顶礼膜拜吗，没人让我们这么做的！我要是评委，就把奖给她，虽然我没读过她多少诗，虽然我不了解她的全部，虽然我看不清她的未来，但无所谓，先把奖给她，再读她的诗集，我绝不后悔，对诗后悔了，也不对颁奖后悔。成千上万的人都有资格拿这个奖，给谁都好，给谁都代表的是成千上万的人，尤其是诗人更不应该挑理，或有更对的选择。选谁都有不服的一堆人，都有不服的一堆理由。有谁真会绝世武功才当武林盟主啊！是个高手就行了，死了再换一个，就这么回事。让张无忌捡本九阳真经，这样的安排不是挺好的吗，非还得看这看那，操心多了，周芷若得到九阴真经也没事儿，诗坛乱不了。
与之类似让些人不爽的还有一事，余秀华上了《人民日报》、上了央视。对余秀华能火，多数人可能已经坦然接受了，有些人认为是媒体炒作，是不是炒作？要媒体人来论证，这个活诗人是外行，我作为两方面的外行人这么看，炒作是媒体报道的一种形式，熟练掌握和应用炒作高级技能的媒体人是媒体界的高手——胆小，不敢说是优秀人才。很多集中报道偏颇甚远，塑造了推出了一个个典型，余秀华如果是一个，她算平常的，没有颠倒黑白。在这个时代，媒体集中报道也好，带有谋划的炒作也罢，这是媒体的路，可能还有不得不走的难处，但这事诗人操心了。还有人担心炒作会毁了余秀华的诗才，担心她以后不火了的日子，还伤仲永呢。大可不必，余秀华曾经火过，已经比尔等成功得多了，火过还不足以吗，谁能扛一辈子烧不死啊。回到重点，很多人接受余秀华火，但对火的限度有想法，不容忍她上《人民日报》和央视“人物”专栏。那得“德艺双馨”，上了之后就是榜样，会影响一片人的。外行人这么看，《人民日报》和央视对余秀华的报道还是客观的，你不能指望那么短的篇幅把你知道的那些细枝末节都写下来，那得写传记啊，何况作者还得围着主题。说余秀华缺点德，我更愿意说她不是道德楷模，她那点毛病哪条都是在普通人身上常有的（你们内行见得少），哪条也戴不上高帽子。看得出余秀华不是道德模范，但看不出余秀华有什么罪过。她没有资格当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进不了政治局，但作为一个爱写诗的残疾人上个《人民日报》和央视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至于带坏多少人，那是杞人忧天了，媒体比我们知道该怎么报道、怎么引导，人家专业的很。还有媒体也没那么大的影响力，不少诗人都不看，看的人也自能明辨是非，真要有一天谁拿出证据说余秀华犯事了，再把她摘下来嘛，没那么麻烦。有人说坏处是影响了很多没上的人的心情，让诗坛伤心了，不公平啊！好多比她强的、摸爬滚打奋斗多年的、了不起的、伟大的、才貌双全的、德艺双馨的都没上呢！破格提拔这里面有问题，影响很坏。但这是个好的开始啊，官媒开始报道了，门槛没那么高了，眼光没那么局限了，改天是不是就该轮到您了，诗坛要是有影响力的人物多了、欣欣向荣了，这是件好事。
作为外行人，我并不懂诗歌，但我关心诗歌该怎么写、该怎么让人读、诗人诗歌该怎么交流、未来的诗歌会是什么样子，这是我文章开始提到自己的经历所想表达的。我也关心余秀华的事和她的诗，但不是没有立场和无限度的宽容，实实在在真没觉得那些是个事儿。还有，我个人并不喜欢余秀华和她的很多诗——主要是不对路，尤其是玩世不恭的，但我的看法如上。 2015年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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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10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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