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华夏之文脉 ,中国自夏商始,先民弃山原崇岭,于开阔地,构筑城廓,建部族宗庙,以牛羊祭祀天地,国家方有雏形,周人居渭水,席卷河洛,夺殷商之墟,举成周八百年天下,西周时,分封天下,岁末派属官采各国民歌,以显统御之治,汇十五国风,中央朝廷亦作乐歌,分大雅小雅,以娱官吏,周颂,鲁颂,商颂以祭祀先王,彰显王德。则一国文学从民歌,礼乐歌,祭文起步,铸成诗经,至此文宗绵延三千年而不绝。
周平王东迁洛阳,至秦灭六国的500年间,虽在政治上勉强维持天下一统的尴尬局面,可在哲学和文化上却是欣欣向荣,百家争鸣的大时代,治经者,简牍如山,治史者,国无一漏,东周诸子,纷纷开山立派,著书衍说,我中华之博大,莫不如斯。
两汉两晋庙堂之高,如泰山起于齐鲁,云蒸霞蔚,蔚为大观,汉乐府藏于市井之间,幽雅而未见其卑鄙,汉赋兴于士大夫之流,叹时势,叹国运,瑰丽而未见其媚者,大汉民族终有其形。
唐诗宋词承前启后,整顿国故,文立其轨,书有其章,格律一出,天下无声,宋词以白话而言斯文之长短,市井坊间,争相传唱。实乃显国昌文。又唐宋八大家开散文之宗,文运至鼎也。
元虽荒蛮之族,却承唐宋文华大统,其曲以能听之文传世,琅琊悦耳,雅俗共分。
明清之文章非小雅而成大巨,小说洋洋洒洒几十万言,写社会之万相,辩人性之美丑,令人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纵观古代中国,每三五百年就有鸿儒大德,近代以来,一两百年矣,未见大德,未见鸿文,此中国之文学式微尔,文渊阁主非厚古薄今,天下衮衮诸公当以此文为羞,奋起直追,或可超圣贤,或可成泰斗。
今天天下经济鼎盛,银钱巨万,国势日隆,然文学莫不如唐宋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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