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书》
题记:肆意的写哟!
一
“语言真好玩,象秋风,要肆意点”。
大地慢慢地开阔,万物的阴影清凉。我在书房,闷头打字,只喝少量的茶水。看见,你二十岁的身影奔向微火,微亮的汗珠在肉体绷紧的胳膊上叫喊。蛇形台灯用两个灯管做舌苔,白天不放光,用银灰色的光漂白夜晚-----我在隐形的蛇苔下阅读,想二十岁你的身影,蓝晶晶的身影。
秋风揉出万物的骨头,内骨隐痛,像清幽的桂花香在骨头里晃来荡去。更远处,蜀山铁青色的线条起伏,树木散发收集的露珠,风吹过,骨头噼啪作响,间或一些果子从枝头滚下,红浆涂在嶙峋的崖石,和崖石中的青筋交错,缠绕,多象我此刻浑浊的叹息。
我要你二十岁亮晶晶的身体浮现,在大地慢慢开阔的时刻。我要用清澈的江水濯洗充满汗气的足,用井水给你洗澡,让二十岁的身体发出温玉的光,不像现在充满过多的梦魇、欲望、和涎水。
二
那些在空中飞翔的鸟,鲜红的心脏,多像三角形的顶角,晃动,在四边形的天空中放着火亮的圆锥。在晚上,它将栖息在某个山野,用凌乱的、湿润的翅膀罩严抖动的心跳,象我此刻样用好玩的语言呵护着你二十岁的身体,你会象秋风肆意地奔跑?你二十岁的身体在我的秋天书里,左冲右突,你走不出这篇文章。我只有象秋风样叹息,吹刮万物的骨头,做个痛经的老男人。
“语言其实是蚂蚁,要一点阴影,半勺秋水,和人间剩下的饭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