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西木 于 2016-1-4 00:39 编辑
——读诗人江一郎的诗《卡萨布兰卡酒吧》
文/西木
选自《中国当代优秀诗歌赏析》(第一辑)西木著,线装书局出版
去酒吧,总是一种消遣,喝酒唱歌跳舞,生活重压下的放松宣泄和释放,这是人之常情。而诗人却有他独到的爱好,令人深思。
诗的开头交代去“卡萨布兰卡酒吧”的目的,并非像常人那样的消遣和释放,更不是为了听歌,而是为了欣赏那里的一位女鼓手,仅此而已,用简单叙述的笔调,交代了事情的原因后,直面这个女鼓手。而对这个女鼓手的刻画,诗人突出了她的三个特征,即“疯狂”“尽兴”“投入”。诗人是这样写她的疯狂的,“像一匹来自非洲丛林的母豹”,以母豹的野性来隐喻她演出的疯狂,她要击打的是鼓面,也许震耳发聩,动人心魄,足见她表演的尽兴与投入,精湛与高潮,已经震慑了在场的所有观众。然而诗人却说,她“击打的,是她自己/也是所有人”,这种移位移觉的写法,使人感到听觉的声音转化到了身体部位的其他感觉,那么这种感觉就是人性的沉郁,孤独。
沉郁和孤独,这是人性多面性特征中对立又统一的表象,是人性面对生活逆境和重压之下的一种冷静和处置,它尽管是低落甚至痛苦的,但它有时表现出巨大的人性力量,孤独的思考,孤独的抉择,孤独的转机,孤独的发现,孤独的创造等,它有时又能成就人性的优秀精神品质。我想诗人借此要表达的真是这些东西,因此诗的结尾,非常令人深思。
这首诗,我们可以看出诗人极具画面性的创造特点,寥寥几笔,线条的勾勒和细点的工笔结合,一幅人物画像栩栩如生,极具神韵。且语言鲜活灵动,轻巧活泼,耐人寻味——
《卡萨布兰卡酒吧》
文/江一郎
我常常去卡萨布兰卡酒吧
不是为了听歌,而是那里有个女鼓手
像一匹来自非洲丛林的母豹
击鼓时,几近癫狂,仿佛
击打的,是她自己
也是所有人,渴望被击碎的
巨大的沉郁,与孤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