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蒿,从我的指尖,延绵直到我目不能及的远山。
天空,被雪花洗得纯蓝。
黄的浪,翻滚着山塬和沟壑的合唱,把日月的棱角磨圆,把山的棱角磨光。
那些被云霞烧得娇艳的树木,像胭脂,妆扮了田野,妆扮了河滩。
也妆扮过,那些野茉莉簇团,马茹花吐芳的时节。
我,抚摸着你耳垂上炫彩夺目的绿松石,任凭斜阳爬过额头,把天光调暗。
风摆着羊群,黄蒿举着炊烟。
一群群麻雀掠过了头顶,缓缓诱来的长笛,像丝绸铺开的烟岚。
涟漪,漾起来,又缓缓地荡开。
我走进你黑葡萄般的眼睛里,如是在流转的空谷,品幽兰。
你说:麻雀离不开蒿草,就像你不曾离开我一样。
此刻,虽然你明眸皓齿甚羞,我也不再是才俊少年。
我们簇拥,赏那载歌载舞的黄蒿,舒展着不罢不休的水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