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的房子》
我不记得日落时分,当天
人们忙于更重要的事。场内鼓满东南风,有些抽屉
绿意葱茏,石头们精心摆布阴影与闲适。
一只小狗爬上桅杆,窸窣拉动的宁静里
木锁“吧嗒”两次确认了险情。
没有显著异样——语言训练
我仍旧排队等着领一把漂亮的羊角锄,
尽管没人告诉我能用来做什么。一个手势熄灭,许多
旧陶瓦罐,埋没在山谷。
我又打探他是否气色很好,他的节令与葱畦
是否另有安排。作为补偿,我向暴动
提供了重要的年份,但要求把阳光刊印得尽量古朴,
远景通透。
秋日总能踏着废墟立起来,这很好,
尽管色彩的秩序略显凌乱。我还没挖到那串骨珠,假定
一个人总有遗忘的,就不能从广袤的背面显露,
哪怕便衣侦探仅隔着一两页插图。
许多情节走出小影院,
立刻就被跟踪。我的伙伴们一早穿过街道,
忽然拐进大屠杀的坟场。这城市最舒服的几个位置
预备逃亡,后来
森林地铁站:“怎么你也在寻找一份旧报纸?”
“不,我只想等待
那天在附近采野花的几个孩子。”
每隔十年我梦到那个山谷,上次
我跳进绿皮车,迎面撞见第一个收羊奶的人。
昨夜我想起骆驼,春天,许多奇幻之旅隐秘的角色,
但我忘了它们的名字。
天色很快暗下来,我以为
窗子就要调整到我能领会的角度。对了,我的家族
也有一部迁居录,别的主人
可不会露半点口风。他们爱我。
《区长》
瞭望塔每隔几代换个情形:你知道
山巅冷酷,这迄今无法更改。你必须信赖
探照灯。好,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忽然什么都不见了,原本我以为
我还有个地下室。你能想象晨报破译?”你无限
坠入预兆——你以为
你的爱人只是进城上班?你狠狠拽我,
“我预备降落在安全区
开阔地带,但电梯一直上升。两侧的峭壁,
一种新风尚启动按钮。”这是你的境遇,
你已熟悉。“街道映着树林”,你以为没有矿井?
没有地下菜贩
眼里抛出黑魆魆的小尖钩?你社区的蔷薇栅栏
一角开了小洞,你以为没什么
跳起来咬你?
“我不大回家。昨夜通宵看一部前苏联影片,
人们都哭得很伤心......甚至一只狗,”你的喉咙
融入暗红色地面,“别这么
看着我,我很不舒服。”你希望她
晚上搞点好东西。你还没说爱他吧?他
五岁,小小的一团,呼着热气。你希望未来
他宁静地生活在某个欧洲田庄。
推土机碾过狗群。我父母在乡下
起得很早,看见一根骨头射进碧波粼粼的美丽天空。
我想拔出更汹涌、绝望的呼救,但你不再
松开套锁。我不知道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