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明月清风 于 2015-3-17 23:1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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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寒料峭诗意很沉重
$ e, f) r7 x1 m+ @-------兼说海子之死之悲- v+ f$ H; y. ~( f% Y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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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月清风 A5 R+ M' e& I9 i5 K
& l/ n/ ~6 `2 ^, I2 ]; t" z9 @ 离3月26日越来越近,三月不得不提及海子。其实如果不是他的《春暖花开,面向大海》入选语文教材中,关于他的诗,他的名字定没多少知晓,至少不会年年叫人谈及。在中国名气里,总与宣传有关,与名人的鉴别评价有关,如纳兰性德的名气,如不是王国维一句“北宋以来,一人而已一评,他的诗词位子怕只停留在学院派中,其实我们都知道比他诗词好的人其实还有两位,譬如陈维崧,朱彝尊,但因喜好的不同,于是人们只记住了纳兰,因此不能不说,诗人获得社会名气并不代表他就是最好那位。+ R# e) H" l: j) i/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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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成名,是在死后获得名气,成为80年代诗歌先锋前沿人物,同时代写手们也有几位高手,名气却没他这么大,实事求是地说有时名气是一种氛围需要,甚至可说是各种事件撮合而成,甚至是推手们心怀各自的纪念,一再从小范围,一点点纪念,追忆,在一层层发酵中把他和他的诗歌推到一座现代诗高峰,引来各路为其诗做点评,我想好与不好都已不必讨论,只有一个疑问:海子活着的时候,这些人在做什么呢?那时候你们怎么不懂他的诗歌价值?( [0 V2 E& Y( b4 J" U/ q.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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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海子走向死,体现他诗与人的统一,我不这样理解,根本在于他自己的偏执,狂热,因失意的回避所导致。其实作为一个诗人,或者一个爱诗人,应该先回答或搞清楚诗歌到底是什么?不了解这一点,就极易迷失自我。按照《毛诗-大序》“诗者,志之所在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宋严沧浪《诗话》云:“诗者,吟咏性情也”。现代诗人何其芳说:诗是一种最集中地反映社会生活的文学样式,它饱含着丰富的想象和感情,常常以直接抒情的方式来表现,而且在精炼与和谐的程度上,特别是在节奏的鲜明上,它的语言有别于散文语言。”,可见诗歌是发掘生命那些闪光之处,不是叫人写着写着把自己写进去,诗人应是诗歌采摘者,发现者,发现那些灵动,别有妙趣,所以写诗歌不是为诗歌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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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n; S5 H% G+ E+ x; J 生命的死就是终结,不会像上帝宣扬的能复活,但海子似乎是相信这一点,甚至他是抱着这个期待,从他在自杀前12天写下了《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就可猜出。据说他卧轨时身边带着四本其中有《新旧约全书》,梭罗的《瓦尔登湖》,海雅达尔的《孤筏重洋》和《康拉德小说选》。这样看来海子应是一个极易偏执,坚持自我的人,甚至猜出他的血型是B型,从这四本书上,多少能窥觊他的内心世界,作为政法大学的高材生,作为一名教师,对世界的了解还停留一种理想的狂热情绪中,也许想以此证明自身的价值,然而身在红尘,都是背道而驰,在围困,穷途末路中,自负的他不肯回头寻找问题的病根,或者不屑一种妥协,迂回方式,两次去西藏,一定心灵获得触动,或说发现化解心中烦恼的方法,否则不会没完成自己的《太阳》就依然离去,人生活到最后也无非是死,而与其碌碌无为平凡死去,不如轰轰烈烈死更有意义,他坟前两尊佛像,据说是他自己历尽千辛万苦背回来的,也许只有佛,上帝才能体会他那颗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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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L% I( |7 } m3 p 尽管海子在诗歌方面才情过人,显然因年龄阅历关系,对事物还不能以辩证角度思考,对诗歌的执著以及爱情不如意的失意,这是他走向自杀的根源,这也是不赞同说他的死是体现诗和人的统一性,如此就极易导致另一个荒唐悖论,是不是写诗的人都该有为诗献身精神呢?如此,不是在说诗歌写者做诗歌的门徒吗?或把诗歌推崇为信仰,一种信仰了,写诗的人是不是最终死也要和诗发生关联,否则就不是真正爱诗歌者,岂不滑稽?而写出优秀诗歌的人,没因自杀而死,而是老死,病死,是不是所写的诗歌,就不值得学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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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8 v1 T9 ^ 其实,读海子的诗,不能回避自杀这件事,更不能以敬畏的口味,而应先站在诗歌的位置,搞清楚诗歌和诗人的关系,才能明白无误告诉这是一种诗歌病态,是思想上感情上的固执,实际也是逃避现实不如意,更进一步说明海子内心脆弱,一股决绝的报复,试图一死使得自己获得胜利,且以一种诗歌的名义掩盖真死的根源。从这一点海子有些私自,作为一个人最起码应该报父母养育之情,所以海子自杀,不是光荣,更不能成为解读其诗的一种语调,语境。假如以此解读他的诗,那么他的死,便佐证是诗歌谋杀了他,如此,诗歌便带上罪恶,显然与诗歌的本源便格格不入了,也只能进一步证明他的死是个人问题,也由此可见一个诗人写出不朽作品,并不代表一个诗人站到了诗歌的屋脊,更不代表他人格的健全,而是天赋机缘巧合,诗意从他脑海绽放,同意有人说他做人并不成功者,甚至没看清生命本质到底是什么,其实有没有写出诗歌,并不重要,写出好诗也并不重要,好诗一直在哪里,而生命呢?只是暂时的一次性。% j% W! F/ K. O4 @$ Z' j
, Q2 N, g8 S$ r5 ~ 所以,宁可做一个默默诗歌写作者,也不能为出名搭上性命,搭上人格,诗人的自杀是一种懦夫行为,绝不值得大书特书,也不能成为喝彩的一个说辞,一个人的高贵与诗歌好坏无关,高贵是有尊严地活着。诗歌的好只能是一个才华的标签,千万不要因为一个人的诗歌好就什么都好。纪念,怀念,必须明白这一点。我们只是为他可惜,惋惜而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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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e$ m/ L3 G; t 现在他的名气是有了,但与他也就一个名字的关联,伤痛的父母是不能从名气能到抚慰;名,只是一时的快感,成名后,依然寂寂无声过日子,谁会永远给搭台唱大戏呢?这是他自杀的悲哀,也是之痛。今天谈及海子,是因一颗诗心情怀,是从他身人发现打通诗歌的脉络,无疑诗人要多读书,从大量的储备中提炼生活,发掘诗意,绝不是说诗人成名要舍得一死,以死引起世人关注,发现自己是一个真诗人;是不是诗人,并不重要,重要捡拾了那些诗,总有人会看到,何必急于一时,为诗搭进一家人一生伤痛,特别是对父母。诗人更应该好好活着,诗人更应该有强大的精神支撑力量,看破,不被世俗所羁绊,越挫越洒脱,才是真诗人,即使没写出一首不朽的诗,也活出一种诗人的风采。/ m3 e# r2 z3 g# `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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