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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思,植入春天的土壤(散文诗组章)
文/封期任
草籽,滑过温暖的掌心。
山岗,原野,村庄,和草鞭上的青烟,
肃穆了几许。
招魂幡下,素洁的野花,与磷火,一起舞蹈,一起祷告。
哀思,快捷地植入春天的土壤。
先辈们的祁望,随一片纸钱燃烧。
一炷香,引领一匹思想的烈马,冲出季节的棚栏,在燃烧的火焰中奋蹄。
鬃毛上抖落的忧伤,或暖意,就这样,闯入我们的视野——
一首诗,一阕词,以一把镰刀的姿势,
切入到生命的根部。纷呈的意象,
随灵性的朝露,擎起一把精神的淬火,坚韧了羸弱而苍白的辞藻。
一只鸟,飞过墓地
打开时间之门,我的先人,在乱石岗,
抽出山楂和刺槐的新芽。蓬乱的鸟窝,飞出一些真实的幻想。
生存的符号,便横过冷峻的岩石。
墓碑上,闪烁的幽冥的光影,把谦卑与失落、高贵与荣耀,重新涂抹。
一缕日渐清醒的青烟,冉冉升起,信步走进斑驳的铭文里。
长满苔藓的墓碑,便把思想者的智慧,绽放在沉寂的荒野。
此刻,一只鸟,飞过墓地,
扇动的羽翼,把静默的时光淘洗。
还把很多思念,嵌入到漏失的光阴里。
穿过时光的隘口
素洁的怀想,在高原上疾走,
风融入了某些情感,泥土融入了某些思想,
幻化成一根根芒刺,坚如利刃,穿刺天空的皮肤,留下生命的淡雅。
而我在丢失快乐的荒野,寻找与这个节日相关的辞藻。
有翅的风,扯起一素旗幡,在高原深处招魂,
脱壳而出的蝉蛹,草鞭上行走,穿过时光的隘口。
我这个流浪的歌者,总是在想,
那些碰响阳光的音符,会不会再次憔悴?那些灵性的朝露,会不会再次变成一季冰凉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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